白榆正在店里接到时深的电话。前不久时深说有一个什么研讨会他要去外地出差,走之前还想让白榆和他一起,被白榆给拒绝了。
他是去做正经事,她去了也没事做不如留在这里。
“吃过饭了吗?”时深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听更好听。
白榆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刚吃了。”现在已经九月份了,夏天很热的时候白榆总是头晕严重的话会断断续续的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情况不是最近才有的,以前就有,只是白榆没太注意,总之不过就是什么血压低血糖低什么的,也没什么大毛病,结果被时深义正言辞的教育了一番,给她普及了很多知识,还有这种情侣的危险性。
当时白榆不往心里去,笑着问:“能有什么危害?”
时深很严肃的说:“若是在路上突然这样,车过来你能看到吗?出事了怎么办?”
白榆愣了下,倒是没想这么多,迟疑的说:“应该,不会吧。”语气带着不自信。
“万一呢?”时深抓着她不放,一副和她死磕到底的架势。
白榆笑着赶紧摆正态度,好好做人,“我知道了。”
时深这才满意的揉了下她的头发,奖励似的。他出差离开时还不忘提醒她一定要好好吃饭,记得补充糖份,白榆看着他像老父亲一样叮咛没忍住笑着说:“知道了。”
时深看她笑的意味深长,探究的问她,“笑什么呢?”
白榆笑意收了收,看着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有点啰嗦。”
时深脸僵了下,这是变相说他老呢?看着白榆偷瞄他的样子手放在白榆脑后将她带进怀里,俯身就吻了上去,像惩罚似的还咬了下她,不疼,有点痒,白榆眼睛弯弯,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温柔。
好久时深松开她,眼里还是未退尽的深情,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小姑娘这么不知道好啊?没良心。”
白榆笑笑。
这一晃他走了也有大半个月了,每天他都会打电话过来,或早或晚,但是没有一天给忘了,白榆也没提过这方面的要求,只能说他真的细心又温柔,会照顾她所有感受。
有时闲着没事白榆就会窝在窗边,脑子里总会想一些不好的事,说是杞人忧天也好,还是闲的发慌也罢,总之有时会自己给自己整的郁郁寡欢,但和他打电话时总会掩藏的很好,他真的很了解她,即使隔着万里,只通过一个屏幕联系他也能准确的捕捉到她的情绪。
大部分时候白榆总会笑着闹着,表现的惬意慵懒,他会放心。就是他足够好,白榆才会害怕,真怕到了那一天自己会犹如心口剜肉一般痛苦。
“我快回来了。”时深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榆愣了下,“真的?什么时候?”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有多期许。
时深听着她的声音笑了,很温和,但又充满了幸福,“就这几天,结束就回去。”
“好。”白榆笑着挂了电话。
时深在那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车水马龙,她的声音一下就把他的心填满了,世界这么大,现在他也有想要的人,每天都会有所期待,也是现在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会有七情六欲,有所求。
他想见她。
何珊风衣加身,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但是依旧风韵不减,风情妩媚又有气场。她看着坐在窗边脸上带笑的女孩儿没动,阳光像是有感情似的,格外偏爱她,连洒在她身上的光都是柔和小心翼翼的。
画面太美了,安静又动人。
“小白榆。”过了好久何珊见白榆并没有回神的意思才出声打断她。
和记忆里一样风情万种的声音,白榆猛地回头,看着何珊一时没有动作,何珊出现的总是猝不及防,来无影去无踪的,白榆有时有事找她,她能到事情过了好久才回她,白榆一开始总是担心她,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总之她没空时不是在天上就是在水里,快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