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玩吧。”
周围的弟弟妹妹没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这些声音揉杂在一起对于听觉已经模糊不堪的我来说不下于魔音。
“不了,作为你们的哥哥,我不能总是陪你们胡闹。”我不知道我是在和谁说话,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说出话的,我不知道我是挤出笑脸的,我的面部肌肉已经开始僵化了吗,每牵动一丝都艰难无比,也疼痛无比。
我在他们新一轮的抱怨声中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搀扶任何东西,没有做一丝蹒跚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走路了,麻木的肢体之中居然产生了凉意,真是奇怪啊,这股凉意究竟是哪里来的呢?
我只是在走,凭着记忆在走,这是一个院子吧?好像是的,我记得再往前走三十米左转就是我的房间,距地面一米高处靠左边的就是把手。
我伸出颤抖的双手,在前面偏左方的附近摸索着——摸到了!用力扭动——滑了,再试一次——又滑了,再来……
可是,不管我试多少次,心里再怎么努力,依旧没有办法改变我已经握不住的事实。
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够了!真是够了。说到底,我只不过比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早那么几分钟罢了,这样的痛苦根本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握在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却依旧挂在门把的手,然后轻轻用力——“卡擦”
——
我在她的搀扶之下走到了床边,然后被缓缓放置在床上,当她的脸距我只有十厘米不到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究竟是谁——黛丝儿。
“你没事吧?”她紧张地关心道。
“……把门关上。”我双眼缓缓地闭上,调整了一下然后艰涩地吐出这四个字,按年龄,黛丝儿排第三,但是论细致却是谁也比不上她,与其一味地将其排外还不如透露些许内容。
“黛丝儿,答应我,别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你也不要多问,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其他人……”
——
“哼哼,你来了。”又是他,带着银质面具,空洞的双眼处看不出任何反应。
“我来了。”第二天,已经恢复了的我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头一次,我真心感谢这个变态的体质,不论我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自愈。
“那好,进去吧。”
我走近靠内的一个透明仓,熟练地打开罩门,跨步踏入,罩门自动关上,然后一种淡绿色却不透明的荧光汁液迅速包裹住我的身体,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剧烈蛮横的能量通过的皮肤肆无忌惮地钻入体内,恣意纵横,碾压着我每一寸的肢体,摧残着我每一种感官。
“要坚持。”
“要坚持!”
“要坚持!!!”
————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的机能正迅速地恢复者,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先前可比的。还有,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我从空间腰带里拿出一套衣服迅速地穿戴完毕。
“哟,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封闭的空间里波拉特的声音传来,“原来这样的你才真正是一个怪才,经过大量狂暴而又纯粹的能量辐射的洗礼,你不仅坚持的理智时间远远长于其他人,吸收能量的量不可估量,就连这种恢复速度都是我闻所未闻的。现在的你,终于让我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