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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冰正在思考着怎样逃脱时,有个身着灰色运动衫的男人走了进来。“老板来啦!”拿刀的那人立刻迎上前,来人没有理他,只是盯着时冰看了看。另一个人也走上前说道:“您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办了,那……”,来人转过脸“事情办妥以后,一分不会少!”
运动衫男慢慢走向时冰刚要碰时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犹豫了片刻,便走到远处刻意压低了声音接通电话,“对,是我做的,什么?放了她!不行,这事你不要管,我是为了你好……”时冰异常灵敏的听觉,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内心的恐惧与焦虑,让她慌张地不知所措。
那人收起手机,用眼神示意两个打手,他们点了点头朝时冰走去。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时冰本能地向后移动。这时,时冰感觉到地面有微微的震动感,有人来了!时冰一阵欣喜,一定是晗涵发现自己不见,带人来救自己了。果然不多时,这片空旷之地出现了一伙人。
为首的方哲青一眼便看到地上的时冰,顿时心中充满了心疼与愤怒,是自己太过疏忽,否则她不会经受这些。时冰的样子并不算狼狈,虽然双手被反绑,但是衣衫整齐,身上也无伤痕,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倒无多少异样。可方哲青知道时冰心中害怕的厉害,她终究是个女子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凶险。
那两个打手见到这阵仗,早就吓软了双脚,他们只是收了别人钱财绑个人来,可不想惹出大事。运动衫男很快反应过来,他迅速抢过打手的匕首,绕到时冰的身后,一首圈住时冰的脖子,一首将冰凉的刀尖再次贴上她的面颊,强行将她从地面上拖起。
“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死!”方哲青冲动地要上前,身旁的助理立刻拉住他,低声说道:“不要冲动!时冰小姐还在他手上呢。”。此时的时冰一阵惊讶,不是晗涵!可他们又是谁?是敌是友?时冰不由更加紧张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熟悉的,时冰内心那种无助绝望感,督促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你还真是麻烦!知道吗,如果你死了很多人就舒坦了。”运动衫男嘲讽的在时冰耳边说道,闻言时冰顿时愣住,这话就如一根尖利的针,深深扎进时冰的心脏,疼的转瞬即逝,却又生不如死。而运动衫男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时冰,“你,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那一瞬间,时冰心中的愤怒盖过所有的恐惧和紧张。她从来就没有否认过自己是孤儿的事实,她努力的让自己活得更好,活得更加开朗,就是想弱化这个身份对自己的影响。可总是有人时不时地跳出来提醒自己:“你一个孤儿,被命运抛弃的人,凭什么活得这么好,你就该郁郁寡欢地而活,你就该老老实实地接受别人的怜悯”。经历的多了,时冰已然浑不在意,没有一个钢铁般的心,时冰也无法健健康康都活到现在。
然而积少成多的痛楚和愤恨总是有的,如今可运动衫男的这句话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勾起时冰心内深处所有痛意,那是时冰所有抑郁的症结,如今却以这种难看的方式曝晒出来。
“我是多余的吗?”时冰低声呢喃着,运动衫男听到她的话语,还没做出反应,便被时冰怒而高的声音镇住,“我,不是!”。语毕,时冰猛的低头,凶狠地,大力地死死咬住运动衫男的手。
“啊!”运动衫顿时大叫起来,很快他的手上便鲜血淋漓。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靳助理带来的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不由怀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需要我们来救吗?在所有人被血淋漓的画面惊住的时候,运动衫男迅速将时冰推向墙边,方哲青立刻反应过来,冲向墙的方向。可还是晚了一步,时冰的头部重重撞到了墙壁,头脑瞬间迷糊不清,阵阵耳鸣袭来,头疼不已。
方哲青抱住时冰忘记了下一步该做什么,运动衫男趁着他们慌神的间隙,立刻跳出窗外逃跑,而靳助理迅速带着人去追。“靳生!”方哲青终于恢复了神情叫住靳助理,靳助理转头看向他,“我要他,生不如死!”。看着方哲青阴沉如兽的眼眸,靳生头皮猛然麻了一下,跟随方哲青多年,这样愤怒的表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靳生用力点了点头,带人迅速消失。
头脑渐渐恢复的时冰开始挣扎起来,“你是谁?放开我!”,这个时候方哲青怎么可能放开她,对于时冰的挣扎,方哲青只能置之不理,这时他倒是庆幸时冰是双手被绑,不然以她的脾气,自己免不了有一段苦头吃。
一路上时冰又叫又闹,方哲青只当没看见没听见。挣扎得久了,时冰也开始消停了,实在是因为闹累了。而且她心里也清楚,这人要是真来害自己,就自己刚才那大吼大叫,又踢又踹的闹腾,别说人他了,就是自己遇见这样的肉票,都想立刻撕票。
方哲青带着时冰回了自己的私人住所,停好车后方哲青就要到后座上抱起时冰。时冰连连后撤,“这位仁兄,你能将我绳子解开吗,我眼睛是看不见,但是我还有脚!”。方哲青想了想,忽然坏笑着靠近时冰,不由分说便将时冰抱起。“哎!你难道连瞎子的便宜也占吗?”时冰说这话自然是故意激他,可她不知道方哲青想法正就是如此。听完时冰的话,方哲青又是无声地一笑。
时冰气愤不已“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吗?”,闻言方哲青停顿了片刻,确实自己跟时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失语的状态,或许潜意识之中,不想让她认出来自己吧。而这时时冰心中“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巧吧又被自己说中,回想这一路确实没听到他说过话。一个想法猛然出现,时冰觉得不可思议,心中暗道:“不可能吧,我跟他可是非亲非故。”
“你放我下来!”时冰严肃地说道,先前时冰大吼大叫的样子,方哲青都没有理会,更何况是现在呢。见方哲青毫无反应,时冰又开始挣扎了,于是方哲青又要费一番功夫了。终于将不断挣扎的时冰抱进客厅放到了沙发上,方哲青却开始头疼了,这绳子是解开呢还是不解开?
“还不解开绳子吗?”时冰再次叫到,方哲青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解开时冰的双手。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时冰立刻伸手攻向方哲青的脖子,方哲青无奈的垂下眼帘,就知道是这样!时冰的右手已经碰到方哲青的脖子,可他一个抓手反身便压制住时冰。
“疼疼疼!”时冰连连叫疼,方哲青慌忙放开了手。果然是练家子速度这么快!时冰揉着手腕怨念连连,但是心中却确定了一件事,这人果然是自己在医院里咬过的那人,可他为什么为自己冒这个险。想到这里时冰不免又开始多想了:难道是在医院里对自己一件钟情?(时冰什么时候能改掉多想的毛病,呃,其实事实也差不多啦!)
时冰坐正身子,朝方哲青认真地说道:“谢谢你救我,还有医院那一次!”闻言方哲青一愣,他摸上自己脖子上,还未完全掉的结痂,恍然大悟,她刚才出手的目的原来是为了这个。“好狡猾!”方哲青思索了半响,最终用这三个字暗暗形容时冰。放肆地看着时冰,方哲青满脸的笑意如沐春风。
多想归多想,时冰却从来都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事情,沉默片刻时冰再次开口:“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或者是有其他什么渊源?”。时冰问得郑重其事,而方哲青也不打算再敷衍了事,或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方哲青靠近时冰抓住她的手,时冰本能的想要抽离,可被他死死地拉住,时冰只得放弃挣扎。方哲青摊开时冰的手掌,一枚小小的石刻放到手中。时冰好奇的触碰上去,仔细的感受上面的纹理,渐渐地,时冰的心开始激动起来。这是一块触感微凉的黄色石刻,形状是一只稍大的手掌包裹住一只稍小的手。“这是……”时冰心快速地砰砰直跳,面前的这个人果然是个故友,那样短暂得相识转瞬即逝,仿佛从未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