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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人将时冰企图割脉的事情报告给方哲青,方哲青不顾还在开着股东会,第一时间便赶往医院。进了病房,方哲青看到时冰蔫蔫地坐着,他紧张地走向前,查看了时冰的手,辛好没有损伤,方哲青暗暗松了口气。
确认时冰没有大碍后,方哲青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为什么要让我担惊受怕?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你,那我努力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方哲青浑身散发着怒然的气场,时冰虽然看不到了,但却敏锐地觉察到了,起初她以为来人是例行检查的医生,可哪有这么‘气场森然’的医生,她不由开始警戒起来“你是谁?”方哲青没有回大同。
时冰还在疑惑的时候,方哲青已经抱起时冰就往外走。时冰倒没有慌张,只是声音冰冷地说道:“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方哲青不为所动。时冰气急,现在的自己真的没用到,任谁都可以欺负了吗?时冰越想越气,趴到方哲青的脖子上就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方哲青疼的低呼一声,但没有要放下时冰的意思。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时冰心里不由有些慌张,立即便松了口。自己都这么下狠“口”了,这人也没有伤害自己,时冰有些好奇,话语也开始平和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感受到时冰不再那么排斥,方哲青心里隐隐有些安慰,他不说话也不敢说话,他怕一开口便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许久,耳边有温暖祥和的歌声响起,空气仿佛在也像棉花一样柔和,时冰心中微微一惊,“这,这里是教堂?”。方哲青将时冰放在教堂外的长椅上,时冰静静地听着四围的声音。树叶沙沙的响动,顽皮的像个孩子,时有时无的钟声伴着轻风萦绕在这片天地间。
在这奇特的时间里,时冰仿佛听到了修女妈妈的声音,孤儿院孩子们的声音,晗涵、陈晨的声音,还有,还有滕雪的声音。似被声音吸引,时冰情不禁地伸手向前。是幻觉吧,不然我怎么会以为触摸到了浮动的云彩,好似漫步云端般自由?时冰保持着伸手向前的姿势,安静了许久。
猛然间,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时冰收回手,蜷缩在长椅上,放声痛哭起来。方哲青心疼地上前将时冰紧紧搂住怀中,时冰忘记要挣扎,或许是因为此时脆弱的她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吧。
“我错了!”时冰像个认错的孩子,在方哲青的怀里唏嘘不止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就向他们发脾气,我其实不想伤害他们的。”方哲青都懂,但是他不敢说话,只能安慰地用手轻轻地拍着时冰背部。
“我到底干些了什么,那么多比我不幸的人都坚强着,我有什么资格自暴自弃!”时冰猛然便脱离方哲青的怀抱,让方哲青怅然若失。时冰抹了一把眼泪,强压着泪水说道:“不就是一双眼睛吗,别人可以过的很好,我为什么不行!况且滕雪绝不能白死!为了滕雪,为了晗涵和陈晨,为了这个世界我还没有遇到的美好,我要好好的活着,活得让人嫉妒!”
时冰能这么想,方哲青固然很高兴,可是……“你就不能过一会儿再坚强?”方哲青摸着还没有温度的前襟,心中十分不满。
“真的谢谢你!”时冰郑重的道谢,“也很对不起,我的自暴自弃让你也看不下去了吧。”。方哲青凝视着时冰,自己是看不下去了,但更多是后怕。不由自主的,方哲青伸手将时冰耳边的发丝撩起。时冰微微一愣,面上有些尴尬,若非眼睛看不见,时冰早就跑掉了。(有人会问,以时冰的性格不是应该动手的吗?但有谁会向自己的“恩人”动手!)
“那个,那个,你为什么不说话呀?”时冰故意转移话题来消除自己的尴尬。方哲青内心无奈得说着:“我若是开口的话,你就不会安静地呆在我身边了”,方哲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他还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难道你是,是……”哑巴!对嘛!只有同为伤残人士,才会有相惜之情,时冰自我坚信地点点头。对面的方哲青眉毛拧成了一个结,时冰想些什么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也好,如果能这样与她好好的相处,做个哑巴也没什么。
“我们回去吧,被您这么带了出来,晗涵和陈晨肯定急疯了。”方哲青将时冰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带着她慢慢往回走。
病房门打开,时冰出现在门口。晗涵跟陈晨急忙迎了上来,“你去哪里了?”陈晨眼泪汪汪地问道。先前从盥洗室回来的陈晨找不到时冰,急的坐立不安,打电话叫回晗涵又是一通被骂,正要哭哭啼啼时,时冰如救星一般地回来了。
“我,我去散步了。”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时冰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晗涵靠近时冰,气愤的问道:“散步?你一个人怎么散步?”
“怎么是我一个人呢?这不是有人吗?”时冰伸手朝背后摸索,却只摸到空气,“人呢?”。时冰再次解释道:“刚才真的是有人跟我一起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晗涵自然是不信,“好,你说有人是吧,他叫什么名字?”,时冰苦恼的挠挠头“我忘记问了!”。
晗涵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说话了,“时冰,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你是因为我之前的话,而故意吓唬我吗?是,的确!你做到了。”晗涵忍着眼中的泪水,再次气愤非常地说道:“你究竟让我们怎样做,才能好好的,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时时担心着你这颗不定时炸弹,真要这样的话,那大家不如一起死了算了!”。陈晨上前拉了拉晗涵的衣袖,“姐,你别这样!”晗涵看了一眼陈晨,转身坐到病床上,不再理会时冰。
这是时冰第一次见到晗涵发这么大的火,四人中她永远是最稳重的存在,虽有情绪起伏,但也不过是蜻蜓点水般,何曾见到她这样竭斯底里的的样子。虽被晗涵这样骂着,可时冰一点都不生气。时冰凭着感觉摸到床边,摸到了晗涵的肩膀,慢慢将晗涵抱住,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字,却让晗涵眼泪决堤。陈晨也忍不住过来抱紧她们。三个人啜泣的声音萦绕整个房间。
此后的时冰开始慢慢适应现在的状态,独自在病房的时候,她试着熟悉周围的环境。很快时冰的在脑海中便绘制出一块“地图”:床的右侧是个方桌,上面摆放着一盆鲜花,再向右走几步,温度渐高,似乎还有风声划过,时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里应该是个窗台吧”说着便慢慢挪动步伐,谨慎地摸索着。
“时冰,你猜谁来了。”刚踏进病房的陈晨,挽着匆匆赶来的陈洪辉,冲着时冰喜笑颜开的说道。时冰嘟着嘴,装作不满地说道:“你是欺负我看不见了吗?”。陈晨一惊,连忙捂住了口。陈洪辉看着陈晨谨小慎微的样子,不住的忍着笑。
预料到陈晨的反应,时冰“噗嗤”一笑,“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时冰收敛笑容,冲着陈晨的旁边笑道:“陈叔叔好。”陈洪辉也是一惊,随后了然的笑道“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时冰有些不好意思,“能让陈晨整个情绪都无所顾忌的人,除了宠着她的陈叔叔,还能有谁呢。”
陈洪辉笑笑看着表情真挚,但眼神空洞的时冰,心中不住惋惜,这么好的孩子,却偏偏遭遇了这些事情。陈洪辉暗自点头说道:“果然,一个家里没有家长是不行的。”听了这话,陈晨后背开始冒冷汗,“老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父看着陈晨,眼露奸佞之色,“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会在家里好好的看着你们!”
闻言,时冰也有些冒冷汗,想到今后家里会有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陈晨就不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了。习惯了没有约束的陈晨,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同意。“老爸,您日理万机,这种家庭琐事就不劳烦您了。”,
“不劳烦不劳烦,今后工作上的事,我会慢慢交给你姐姐,所以一点都不劳烦。”
“老爸,那没事的话您可以旅旅游,在家憋着多不好。”
“我天天出差,早就游够了。”……
听着这父女俩斗嘴的架势,时冰觉着不是多了一个“对手”,而是多了一个同盟军啊,可这样对待陈晨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