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涛好不容易才靠着自己的口舌将事态平息下来,一场打斗眼见就要歇止了,那瘦猴儿却偏偏不服气的冲了上去,让刘炳涛好生懊恼愤懑。乐。
倒不是因为自己怕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哥,事实上从进入酒肆的时候,那刘炳涛便丝毫没有查探到那年轻人的气机修为,只不过见那公子哥始终淡然,即便是暴起出手的时候手段也极为凌冽,所以总觉的眼前的这个公子哥不是俗人,如果不是修为强悍到可以自行闭塞经脉,那么至少家世眼界也不俗。
所以刘炳涛便有了将他带上清风山的念头,毕竟清风山如今最缺的不是银子财宝,而是人才!
只不过眼见自己拦不住瘦猴儿了,刘炳涛只能听之任之了,这些年死在瘦猴儿手中的人不算少,多一个也不算多。
只是任谁都没想到,瘦猴儿那凝气境的修为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刀下去人家没事,自己缺掉了脑袋。
本来之前陈天泽并未显露任何的气机修为,伸手卡住那瘦猴儿的脖子也都只是凭借着瘦猴儿一晃神,颇有偷袭的嫌疑,不论是刘炳涛以及那死掉的瘦猴儿甚至是那几名目瞪口呆的壮汉都是这般觉得。
所以这才酿成了大祸。
陈天泽瞥了一眼掉落在地以及缓缓倒下是尸体,吐了口口水,继而转身看着那一脸错愕和惊讶的刘炳涛,扯了扯嘴角,竟是再度扬起了一个笑脸,道:“刘大哥,咱们什么时候上山?”
刘炳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凝气境之上便是脱胎境,瘦猴儿虽说是凝气境,对上脱胎境的刘炳涛自然毫无胜算,可是即便是刘炳涛自己,也没有把握一招之内便斩杀了瘦猴儿,而且还是如此淡然的伸了一下手,瘦猴儿便直接掉了脑袋。
不说刘炳涛,其余那几名知晓瘦猴儿身手的壮汉都傻眼了,眼前这公子哥就这么杀了那平日里趾高气昂阴险至极的瘦猴儿?
“刘大哥,莫不是不让在下去那清风山了?”陈天泽自然了解他们心中的讶异,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刘炳涛,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刘炳涛这才回过神来,略微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这位公子好身手,若是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随我上山。”
说罢,刘炳涛向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壮汉打了个眼色,然后径直走到就司门口为陈天泽带路,自始至终都没在去看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陈天泽自然知道那刘炳涛多半是让那几个壮汉提前上山去报信,亦或者是掩埋了那瘦猴儿的尸体,只不过陈天泽懒得理会,甚至有些巴不得这些人抓紧去山上找他十个八个高手来练练手。
自从河内郡与那老太监一战之后,陈天泽便恍然大悟。自己的境界是不低,可是底蕴却太差,修为流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想提升底蕴,不断修武是其一,而与人对敌尤其是生死相搏的争斗更为显著。
年前那段时间里,陈天泽便不断和严剑三互博,后来加上老瞿,每天数次的搏斗的确明显让自己修为流失的速度减缓了不少。当然,这是并未动用太多气机的前提下,若是拼劲全身修为气机的搏斗,自然也会加速修为流失,物极必反大抵是这个道理。
走出酒肆后,刘炳涛从路边牵来两匹马,带着陈天泽一路向南而去。
期间,两人也聊了些,大抵都是互相试探。
陈天泽则是谎报姓名为陈晨,是来自并州的一户武学世家,此番只是出门游历,就想来殇州看看。
刘炳涛笑着点头,但是陈天泽也知道,这个脑子不笨的家伙多半在怀疑自己所说的身世真假。陈天泽也不去理会,毕竟这里距离并州十万八千里,就凭清风山这些人,若是真要去查探,未必也能有这个本事,即便是真的去查探了,并州姓陈的人家千千万,武学世家更是不少,名字唤作陈晨的一抓一大把,没个一两个月还真查不到真假。
陈天泽看过的《殇州志》中一再强调,殇州山脉连绵不绝,极少有平坦地势,而陈天泽进入了殇州之后也颇有体会,此刻跟着刘炳涛足足走了一个时辰,两侧除了大山之外还是大山,并未见到丝毫的平坦之地,想来殇州穷苦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在这条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道路还算平缓,就是绕路颇多。
拐过一个山脚之后,一片略显寒酸的房屋突兀的出现在了山脚处,放眼望去,足足有百十来间房屋,高高低低的四处伫立,雨烟袅袅,房屋之间还能听闻到孩童的嬉笑声,这简直就是一个村落嘛!
陈天泽略微错愕,转头看向刘炳涛,刘炳涛显然也猜到了这位自称为陈晨的年轻人会惊讶,便笑着解释道:“陈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附近的居民,还有一些则是山上兄弟们的家眷,因为山上乌烟瘴气,所以就都住在这里了。”
陈天泽点点头,心中却颇为疑惑。
山贼和百姓住在一起,说不过去啊!
马匹继续前行,抵达村落后陈天泽没有记者前行,只是停在了村口处,怔怔的看着这个村落,心中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刘炳涛也不打扰,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陈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