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旬很烦。
他脸色很臭地叼着烟,微卷的乱发垂下,挡着半边侧脸。
温芫靠在酒窖门口,沈旬不爽地偏头问:“看毛?监工?”
时晴“啧”一声:“什么狗脾气,难怪当了大龄剩男。”
沈旬怒,却又被人拿捏,只回头用眼神骂脏话。
阿晟倒是脸微红打招呼:“时小姐,您好。您今天真漂亮。”
时晴抬眼瞥他,对丁家的人实在没好感:“干嘛笑得这么恶心?”
话音刚落,头“啪”地被池靛一拍。她怒吼:“干嘛啊!”
池靛冷脸,没礼貌的家伙。
温芫看着沈旬开始干活,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那边极快的接起来:“喂。”
温芫听着女人略显疲惫的声音,良心发现:“沈旬在我手上。”
“你要多少钱?”
柳梧声线冰冷,温芫一时语塞:“……我看得上你那仨瓜俩枣吗?”
对面顿了顿,像是刚想起来查看来电人。随即怒吼:“温芫,你搞什么?!”
温芫把电话拿开一点,等她吼完才贴回耳朵,捏了捏眉心:“不是……我只是让人去请他来给我帮个忙。”
“帮忙?”柳梧咬牙切齿:“有这么叫人帮忙的?诊所铁门都给拆了!”
温芫:“……”
回去真得说说丁麓了,怎么这么暴力……
“行了,别担心了。我保证你男朋友毫发无伤。”
“他不是我男朋友。”
柳梧语气凉凉:“他是我的医生兼军师,你以为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温芫叹口气:“那我租用你的军师,一小时五十万,行了吧?”
“你当我是要饭的?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
“六十万。”
“成交。”
柳梧的语气骤然欢快:“先交三天定金,我现在给你发账号。别着急,慢用。”
温芫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言。
对你真是好重要,多十万就卖了。
叫沈旬来,一是破解老厂长身上的毒,二是防止昂特家还要再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她是中医,化学合成的毒药很多都在知识盲区。
而且随飞机捎来的还有些中药材。不过这些现在对温芫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让丁麓把沈旬送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想着接下来如何反击。
可现在,她已经在考虑暂时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