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臣妾侍寝?”
“臣妾艳冠后宫连姐姐也比不得,陛下你闻闻臣妾的熏香是何花所制?”
刘骜当然识得,茉莉熏香独一无二,但仿制的味道却差了一分。放,朕想你了!如你原尸还魂,可以不必记得朕,在世间做个无忧自在的翩翩贵公子,游山玩水乐享人间朕自安心也!
“陛下——”赵合德一夜好眠,醒来却伴着冰冷的皇帝尸体。她拥着锦被缩在龙榻一角抖成一团。
紫澳提着刘骜的穿云天龙剑怒气冲冲地冲进白虎殿。
“妖妇,陛下身体不适,你竟然使媚术迷惑陛下与你合欢,我将斩你万段为陛下报仇。”
赵合德到底是舞姬出身勉强躲过一剑,心内万分委屈却诉说不得,想着难逃一死,遂急拿那即长且窄的裹脚布绕颈一圈自溢身亡。
……
许妍秘密抵达长安时,张放已死。她还是凭借许氏家族残存的势力,依托宦官蒋詹把张放尸从偏殿停尸间偷出,几经曲折运出长安,埋于许家亲戚墓地。
刘骜启动体内星核,动用多年来吸收天地精华恢复的有限星力,很快抵达人界边境与蛮荒涧阡沼泽之所在。
闪白耀眼的光线中果然夹溢出椭圆诡异的橘黄色耀斑。涧阡沼泽的瘴气扑出池外数十米,翻滚着如白烟浓雾。方向辨识不清,他牵动星力睁开星眸,一点点搜索一寸寸寻找。耀斑诡异的先放过他一马,之后似乎接收到它们星主太阳的命令,全力飞扑袭击刘骜。刘骜身上全是椭圆形的耀斑灼痕,不一会儿,一块又一块的椭圆形橘色瘢痕加深为镂空空洞,渗人的白骨清晰可见。
刘骜趟入沼泽,没入涧阡沼泽的东池沿底。
“寻到了!”刘骜忘了灼伤深痛,心内默喊。他够得冥书一角。
此时,本来就在池沿的冥书,突然放大数十倍。只听“砰——”,一声巨响。冥书把十万亩大的涧阡沼泽撑爆,沼泽泥浆混着栖息在沼泽里的小妖魔的尸浆喷散四溅于空中。泥浆、尸浆雨一直在下。
刘骜屏息凝聚星力,默念冥王玄裂教他的还原冥术。好半天,那调皮的冥书才恢复原样。刘骜拖着伤重的身躯费力引渡它直至身边。之后,拂开数千耀斑逃离险地。
“个个都是废物!看守冥书失职,竟让冥王重新获得《原道魂文》。他日结盟攻打天界,魔界只得听令与他。”魔帝申屠爱冷声斥责自己的三个儿子。
魔帝长子——申屠义小心道:“父帝,太阳与儿子交好,他派三十万耀斑守护冥书,前一月玄裂亲往取冥书都被耀斑战退,儿子保证现在他的冥力都没恢复。据儿所知冥界再无战将比冥王强悍,儿子恐怕他请了通天外援,父帝应派魔界密探打探冥界虚实。”
“父帝,儿认为不可再派密探出界。魔界密探魔力皆弱,若被活捉投入隐狱他们吃刑不住必然倒戈,那时魔界防御将泄密,魔界恐危矣!”
“你,混入冥界打探消息,如被识破知道怎么做么?”魔帝申屠爱看向魔力最弱的申屠洁。
“大哥、二哥是父帝的左右手分离不得,儿自愿前往冥界,如不幸被俘,儿即刻自毁,死守魔界一切机密。”申屠洁大义凛然道。
“去吧!”申屠爱无奈挥手不再看他。
刘骜踏入冥界随即昏迷。
玄裂复得《原道魂文》心下欢喜。命令冥将霸沅严密看守冥之边界,严防魔界大小魔君混入。
数月后,刘骜从昏迷中醒来。玄裂过激流滩来急湾阁看望刘骜。
“朕已是一缕平凡魂魄,如有可用之处还请冥王明言。”
“陛下何必妄自菲薄?陛下在天在地都是良才,小王慧眼识珠,不会辨错!”
“放,尸伤恢复得如何?冥王何时为他牵魂引魄?”
“张放尸被人挪动掩埋,尸伤附加,愈还丹离开冥界冥力减半,待小王冥力恢复即往人界渡些冥力给愈还丹。陛下莫急,来日方长,张放原尸还魂还需时日。”
刘骜已然明了,他已成玄裂的奴魂。何时为放还魂只得靠冥王恩典。
看到刘骜神色黯淡,玄裂悠悠开口道:“陛下是小王所见得最具谋略的奇才,小王预请陛下为冥界之相,又怕辱没陛下,小王真是左右为难。”
刘骜自知无法推脱,装作疑惑道:“冥王不嫌弃平凡魂魄的刘骜无能?”
“陛下实乃大才,助阵冥界是小王之幸。”
“放,为了你朕愿意典身为冥相,望冥王守诺,希你早日复生。”
冥界,卷暮十字地渊口畔。
玄裂引领数百冥力强悍的幽魂冥将为刘骜举行规模盛大的拜相祭地仪式。
冥兽骨剜成的酒器中盛着冥露生魂血酿造的不归酒。玄裂亲手刺杀体型巨大的冥界本土乌贼,取其墨汁和入酒中。
玄裂亲自为刘骜奉酒。刘骜依着冥界规矩先祭地后饮之。乌漆麻黑的不归酒别有风味,刘骜见识少形容不出。
幽魂冥将喝完酒,争相吞噬冥乌贼身体。尊卑有序,头颅没他们的份。玄裂倒也大方,取乌贼之头,吸于掌心炼化为冥丹摊手递给刘骜。刘骜犹豫片刻道谢施礼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