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似突然想道般:“二小姐的婚事在即,府上陪嫁丫鬟也不能穿着寒酸了,如此我想着便交给清风阁来置办。”
这无疑是一桩大买卖,陆博然不等儿子说辞,便应承下来了,嘴上说着感恩戴德的话。
老夫人却未应下,倒是看了一眼陆青木。那只藏于袖中的手,从请安那会起,便未曾伸出来过。只是那眼神既惊讶又是惊喜的,又是考虑的。
一早三夫人便来禀告了,流月只是受了惊吓,并未有损伤。
倒是陆公子,据说不太好。
见他还在思索,并非生气,而是捧着手上的花茶,轻轻抿了一口。
司徒府上不缺会制衣的人,如此恩惠,便是要陆家闭嘴。
至于昨夜的事情,她与三夫人达成了共识,此事绝对不能搬到台面上来。
若是他对二丫头有了旁的心思,那就别怪我们司徒家无情了。
陆青木不知司徒家如何想他,但这个生意他却不能接下来。
“老太太,二小姐大婚不能随意为之,免得不伦不类让人贻笑大方。”当日大小姐一身大红嫁衣,虽然仆役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但也要与之相衬,若是执意穿之,遭人诟病。
但老太太却不如此想,只觉得对方贪得无厌,不好打发了。
一双看透尘世的眸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
陆博然对于儿子坦然,微微吸了口气,司徒府的婚事怎么就能贻笑大方了呢?
他对着老夫人拱了拱手,便道:
“小儿无礼,冲撞了夫人,是侄儿没教导好,往婶娘别往心里去。府上即将大喜,侄儿巴不得天天来沾沾喜气。”
陆青木听父亲一言,才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便一副惶恐状,道:“多谢老太太。”
如此便算过去了。
陆清秋听说自家爹爹上门,待他拜见完老夫人,便邀他们在竹园坐坐。
看着陆青木眼含疲惫,肌肤略白,想起昨夜房间内摊摊血迹,恍惚间想起那是自家弟弟的。
“伤口可还疼?”
听到姐姐关怀的话语,陆青木心头一酸,嘴一撇,撒起娇来。
“疼。。。。。。”
陆清秋忙要给她拆开来看,便被他爹爹制止了。
“来的时候寻大夫看过了,无碍的。”他爹略微叹息一声,道,“爹爹有话要问你。”
让哑妹去沏壶茶。“爹爹请说。”
“这事情是否是你授意的?”
她授意?
对了,若是陆青木真的成事了,那么自已便与三房彻底决裂了,还有知州大人那边,百里有约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还不杀了青木那丫的。
出了这般事,她更是无脸在司徒家待着了。
好妙的计策。
见自家女儿懵懂无知,叹息一声。
陆青木便道:“姐姐,那日是你身边的人让我去城外庄子与你回合。但刚才进来时,我却未见过他。”
“可能画出来?”
陆青木早已经有准备,今日便是来对峙的,将早已经勾画出来的图像拿出来。
陆清秋接过来瞧着,暗暗皱眉。
竹园人本就不多,总共侍候的也就那么几位,所以她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