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犹豫不决,已经在说明,她的天平开始倾向与二房了。
毕竟司徒戟如今已经大好,而她便变得可有可无了。
老夫人想了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便问:“清秋,你可有话要说?”
她走上前去,便道:“祖母,可否让清秋看看那绣帕?”
梁妈妈接收到示意,便将东西递给她。
净白的丝帕,光滑晶亮,似乎很名贵,且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一对鸳鸯。
陆清秋笑了笑,将东西还给梁妈妈便道:“这绣工精良,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且这料子,非大家之人用不起呢。”
二夫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她家境一般,这料子她不常用,且这绣工,更是。。。。。
老太太见她巧笑嫣嫣,轻松自在,心中莫名的放松了。
“清秋说的也有理。”
“娘,那幅画?”
老太太暗暗讥讽了一眼,人家儿子有不堪的心思,做母亲的都藏着掖着好私下教育儿子。
她倒好,儿子窥视兄嫂,她还觉得有理了。
“祖母,孙媳自从嫁入司徒府,自认恪守本分,深居简出,深怕给相公添麻烦,惹人笑话。可三少爷每次见到我便出恶言,无规矩我礼教。更有甚者,表小姐居然敢进竹园耀武扬威,二弟放任为之,不加于管束,反而跑竹园问罪,如此我便忍着,试想着以和为贵,日久见人心,可如今。。。。。。”
她忙跪在老太太跟前,深深一拜,面色潸然,道:“清秋年幼,做错事长辈若训斥,清秋自不敢多言。可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是扣在清秋头上,清秋即便是在为家里着想,也必不能在和气了。所以请老夫人给清秋一封休书,清秋一辈子感念老夫人的好。”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此话便是二夫人未曾教导好儿子。
众人都在揣测着她后面的话有几分真。
唯有二夫人彻底愣住了,含在眼眶中的泪珠,努力挤出两粒来,嘴上不忘解道:“我儿很好。”
三夫人心下笑了笑,这些年很少见二房吃瘪,二夫人因着二爷是府上唯一当家的,平时没少耀武扬威。如今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赌的哑口无言,甚是解气。
她道:“大少奶奶严重了,二少不在府上,二夫人急了,方才说出那样子的话,并非有心。且你与大少爷琴瑟和鸣,众人都看在眼中。”
此刻铁子进来了,给各位清了清安,便道:“老夫人,大少爷让奴才来问问大少奶奶,什么时候回去。”
老太太急问:“可是大少爷出什么事情了?”
“回太太话,大少爷很好。”
这下子,老太太明白了,自家孙子开始护着媳妇了。
看了看地上的人儿,忙吩咐梁嬷嬷搀扶她起来。
梁嬷嬷领命,忙道:“大少奶奶委屈了。”
“大少爷可还交代了你什么?”
铁子想了想便对二爷道:“二爷,大少爷说婚事已成定局,为保司徒府的名誉,有三少爷娶温家小姐。”
陆清秋简直就要仰天大笑了,这馊主意,居然是她相公想出来的,这绝对是最大的惩戒。
众位还未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三少爷便怒然道:“我不要娶她。”
“为什么不娶呢?难道三弟嫌弃人家?不该啊,表小姐珠圆玉润甚是可爱,且为人端庄大方,家世清白,财力雄厚。。。。。。与三弟来说,是白捡了这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