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票?你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要撕票的样子吗?宫严宸脖颈上的那条血痕难道还是刀自己飞过去刮他的不成?
“臭小子,废话不要那么多。”尚知州对这个称呼极为不满。
“你做了那么多,不就为了令姐吗?只是这霍家的第十房妾室,早就死于非命了。”薛禹诗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尚知州死死压着宫严宸的颈项,真的是差不多要划到大动脉了。
“别说了!”廖大人怕他做什么过激的事来。
“你莫不是忘了,当年把你姐姐卖入霍府的,不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吗?还有为了让你凑够上学府的钱,你父亲可是把令堂也卖了呢。”薛禹诗不顾一切地继续扯,好像为了挑衅而挑衅。
“你!!!”尚知州把宫严宸一把扔开了,往薛禹诗那边冲过去。
杜沉香连忙把宫严宸从海里捞起来,他那叫一个疼啊,伤口撒盐真不好受。
“你那么贪钱,不就是为了弥补你心中缺乏安全感的痛吗?还有霍家的私生女霍荛娘,还故意把她送到宫里去为奴为婢,偏偏她还对你死心塌地!”薛禹诗知道的多得很,可见他的侦察能力很强。
“胡说!你闭嘴!你闭嘴!”尚知州歇斯底里地拿刀捅他,可薛禹诗从头到尾都没有躲过,还在那边笑得丧心病狂。
这血淋淋的现实,逐渐的穿破他的内脏,那被掩盖的过往,又重新浮现。
他的姐姐,那爱笑的女子;他的母亲,那温柔的妇人。
这一切的一切,因他而起,却找了个名为复仇的支撑,作为信念。
“你的三个女儿,她们几个真的是你的女儿吗?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哈哈哈哈哈!”薛禹诗被捅得身上无一处安好,却还是在发出邪性的笑声。
仿佛只要笑着,就不会疼一样。
“别打了!尚知州大人你别打了!”华景程忍着恐惧去拉尚知州,觉得薛禹诗这笑声比尚知州恐怖多了,简直是极端行为。
此时墨沉渝已经过来一脚踢飞了尚知州,他回过神来:“他疯了!那个人疯了!快点,快点杀了他!”
那个人奉命赶过来,可墨沉渝要护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打?墨沉渝与他交锋起来,一边对着卫风嘱咐:“快把薛禹诗拉远点。”
“这、这失血程度……”卫风觉得薛禹诗精神真的很有问题,真尼玛是疯了,这是什么人啊?
“不要紧!快把他带走!”墨沉渝只知道不能让薛禹诗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总而言之还是要让卫风带他走。
卫风只好把他拉到杜沉香那边去,她身上也没有带药,只能先尝试止住那几个血窟窿。
墨沉渝与他交手可以说是不在上风的,他敢孑然一身独自前来,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墨沉舟连阿照也管不了了,眼巴巴的冲过去要帮忙。
好在华景程眼疾手快地拉着她,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呀!
几个人又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身躯来压制尚知州,方才的行为无疑是彻底激怒了他们,文官不发威,你当他们是弱鸡啊!?
“我觉得他有问题。”杜沉香道。
“什么问题?”宫严宸担心极了,怎么说薛禹诗为他而伤的。
杜沉香指了指脑袋。
然而,有一艘船已经缓缓的停在了岸边,与尚知州倒地的地方只有一米之差。尚知州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当真是天助他也。
正当他抬头之际,他更加错愕了。
夏、夏太尉?
这是什么情况?
尚知州反应过来要跑人,作为大先锋的墨沉渝自然要杀出来挡,毕竟这人以全盛状态打得了染疫的阿照却不一定打得过仍然负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