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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源氏重工。
同样坐在办公桌前批改文件的源稚生,握笔的手忽然顿住,他看向身边挑出重要文件读给他听的樱,眼中阴晴不定,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开口。
“樱,我总觉得绘梨衣最近有点奇怪,闹的我心绪不宁。”
樱面无表情,淡淡看了他一眼,“少主还在为上次被绘梨衣小姐赶出门的事而耿耿于怀?”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明明就很在意。”樱冷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其实或许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毕竟少主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们女性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就算绘梨衣小姐她无理取闹了一点,少主也应该…原谅她啊。”
“和那个没关系!”源稚生把手中的文件丢在桌上,显得十分苦恼,“所以为什么明明我和你很正常的谈话也变得奇怪起来了!”
“抱歉少主,因为我今天正好不太方便。”樱表情平静,语气毫无波动,“如果说话有些无理取闹,还请您能宽宏大量。”
源稚生:“???”
源稚生转头看向樱的眼睛,表情严肃,“我没在跟你开玩笑,绘梨衣现在的举止很不正常,作为家族的最终兵器,我必须确定她的状态。
当然现在还没有到要采取措施的程度,但我手下只有你一个女性,我觉得你的看法应该比乌鸦、夜叉这两混蛋来的靠谱。”
见源稚生认真了,樱也放下手中文件,端正站好,恭敬聆听。
源稚生这才开口,声音似乎有些萧索,“虽然那次被拦在门外,我还很高兴地准备过两天再和她谈心,但没有想到,那之后…绘梨衣的性格忽然就变了。”
“变了?”
“是的,绘梨衣以前的性格虽然也谈不上正常,但现在的她已经变得十分古怪,以前的她虽然也是每天呆在屋子里,但从来不锁门,就算是她在洗澡也不会介意有人进来。
但在那之后,她拒绝一切进入她房间的人,包括我和政宗先生。
每天她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和政宗先生几次想偷偷观察她,可她却变得异常敏感,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很紧张,你也知道绘梨衣的状态很危险,就算是我和政宗先生也不敢太过刺激她。
后来政宗先生说,反正她只是安静的呆在屋子里,只要她没有想逃出去,也就由着她了。
可是我不这样认为,政宗先生不够了解绘梨衣!
当时的我在房间外和绘梨衣好好地谈了一次,谈的时侯虽然她依旧很亲昵的叫我哥哥,但我能感觉得到她非常不对劲,整个人的状态就…很不正常。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她既紧张,注意力又不是特的集中。最关键的是,绘梨衣她…她会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可虽然是在和我笑,但她眼中却没有我的影子,她就像是…就像是在对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笑,笑的我十分的不舒服,有一股邪气。”
樱安静的听完源稚生的叙述,看他眼神逐渐古怪,斟酌着用词,“少主你的描述让我感觉非常像…好像绘梨衣小姐的房间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并且她不想让你发现。”
这个形容非常的奇怪,但却让源稚生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想去否认,“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家族的本部,对绘梨衣的保护更是绝密级别,除了我和政宗先生,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入的!而且如果她在房间里藏了一个人,我们肯定会发现。”
他不断解释也许是在试图说服樱。
樱只是安静的听他说完,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少主,绘梨衣小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可能!”源稚生勉强一笑,“樱你今晚怎么了?绘梨衣她平常除了我和政宗先生,连个男人都见不到!你别告诉她是喜欢上了那些穿着防护服,定期给她打麻醉注射血清的医护人员……”
面对樱平静而清澈的目光,源稚生解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半晌之后,他点起一根烟,看向窗外宁静的月色……
“这样,过几天我找个机会把绘梨衣约出去,你到她房间检查一下。”
………
源氏重工,绘梨衣的小屋。
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女孩安静的躺在床上,望向窗外无垠的星空,闭上了眼,她嘴角扬起那抹笑意稀薄又寒冷,恰似那雪地上的浮光,又如抹了腮红般美丽。
【おやすみ(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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