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层a31号,鸩直接开门进去,刚推开门就见一挑染着蓝发的青年冲过来,那架势像是要跟鸩打架。
“你这些天跑哪去了?打手机又关,最起码给家里个信吧!”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六七左右,穿着很休闲得体,相貌俊挺爽朗,很像邻家男孩般阳光。只是说话架势就像苦等不孝子的老妈。
“要你管,二货逗比。”鸩显然有点不耐烦,推开青年,绕着他走到客厅沙发上一坐。
“你们是?”青年打量着云隐等人。
“他朋友。”曙光军医立刻回答。鸩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扬起微微嘲讽的笑:“对,想杀我的朋友。”
“哈?”青年一下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朋友又是相杀的,到底唱得哪一出?最关键的是……
“鸩你还能有朋友?”
“后面那人马上就要挂了,你不是自称医生吗?再不救就咽气了。”鸩冷笑。
“什么叫自称!我就是悬壶济世的医生。”蓝发青年对此好像很敏感,语气加重的强调,说着已经走过去将让人扶到座椅上。检查当中依然没忘最初的问题:“他们到底是你什么人?”要知道,鸩可从来没往回带过会喘气的人。
鸩斜靠在沙发垫上,一手捏起玻璃几果盘里的葡萄,丢进嘴里调侃:“我都说过了啊,杀我的人。“
“……”蓝发青年无语。
云隐与楚天异口同声:“我们是朋友!”
有点正常思维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蓝发青年跟鸩关系匪浅,而他则是有能力救治司徒冽的人。
“反正我说了,他是杀我的人,你看着办,哥哥……”鸩笑容甜美。
蓝发青年满脸扭曲,眼看着要抓狂:“你成心的对不对?你这要我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啊?”
“你随意,反正你出身毒药世家……”
鸩慢悠悠的话还没说完,蓝发青年就已经炸毛了:“我是医生!悬壶济世的医生!我跟那家族完全,完全,没,关,系!”
“那就救啊。”
“……”
“不救吗?医生不是都宣誓无论男人女人,自由民还是奴隶都一视同仁吗?”鸩大嘲讽术攻得蓝发青年喉头发甜,血气上涌。一转身冲云隐他们说道:“把他扶到里边来。”说着头前带路,往里间屋走。
“哦呀哦呀,希波克拉底誓言真好用。”鸩好整以暇地感叹。
没人还有心情跟他调侃,云隐跟楚天扶着司徒冽跟在蓝发青年身后走进里屋。一进去才发现那整间屋都是各种医疗器械,现代高科技化的让人难以置信是在普通民居当中。
“让他先坐那。”蓝发青年指着旁边的靠背椅,自己则打开医疗箱,取出各种仪器。他边准备东西边问:“具体情况,来之前有没有紧急治疗?”
“不明毒素目前分析由圆球菌以及三种以上不明毒素混合提取,静息心率在110左右,心脏有扩大迹象,静脉缓注毛花甙丙,曾服用药物阿米诺利,硝酸甘油……”云隐语速颇快的回答。
蓝发青年抬头瞟他一眼:“你也是医生?”
“嗯。”
“那好,你留下。”蓝发青年望向楚天,一指门口:“你可以出去了,这里不需要。”
楚天没脾气,医疗方面他一窍不通。只得讪讪离去。
他刚一出来,就看见一风姿俏丽的少妇模样的女子走到鸩面前,挨着他坐下,神情关切:“你也不给家个电话,不知道你在哪我很担心。”
“反正死不了。”鸩不甚在意。
楚天的出现的让俩人本就不多的话彻底冰封,少妇一抬眸望见他,娇美的脸庞上露出微微意外的神色,随后浅浅一笑,眸光落回鸩身上:“这真有意思,应战者跑到委托者家中来求救,这是想被关门打狗的节奏吗?”
楚天脸色一变,他可不会因对面坐着的是漂亮女人就放松警惕,说到底这可是那个鸩的家啊。
“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要你多管闲事。”鸩却分明不买她的账,言语间多是埋怨与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