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秋死,转眼便到了二月初二,令众人意外的是,原本几人的猎行,竟然增加到了十几人。
这些人中,除了来庆生的裴叔东、左震和刘正声,还有朱家、江城和其他一些来巴结的官吏。
最令人意外的是,献昀王刘侈页也来了,献昀王多年不曾接触官场,此番前来,也只是推说是来凑热闹的。
十几人在林子里缓缓地骑马前行,绝大多数,气氛都静谧的可怕,也有人尝试着鼓动气氛,但还是失败了。
献昀王见这气氛,便有些耐不住了,取过身后的箭道:“不如我们来比赛吧,两个时辰内,谁捉的猎物多,就算谁赢。”
正当大家想喊好时,他又说道:“知道你们箭法神奇,我倒也想开开眼,这规矩里还得加一条,只有射中猎物头部的才能算数,射中别的部位就算无效,如何?”
他这么说,自然是给比赛增加了难度,但是也没人反驳,大家的脸上都闪现出一丝斗志来。
左震是个大老粗,时常忘记礼节,扬了扬马鞭,粗着嗓子道:“这个主意极好,那我就不让你们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马鞭已经挥打在了马背上,马蹄哒哒有力,直踢得众人一脸灰,少不得在背后骂了他两句。
楚沉夏见众人都驱马前行,就连向来尽忠职守的陆执也忍不住追去了,唯独这个提议的献昀王,却望着远去的众人,没有半分动身的意思。
此时,还留在原地的也只有刘衍、楚沉夏和献昀王三人了,刘衍驱使马到他身旁问道:“皇叔可有兴致与我一较高低?”
献昀王越过刘衍看了楚沉夏一眼,对刘衍摆手笑道:“没兴致,没兴致,不如我们几个回山庄喝茶去?这打猎有什么意思的么?”
楚沉夏目光微跳,见献昀王是有意甩开众人。心里不知他是何意,对于他的事也知之甚少,一时间,无法确定是敌是友。
刘衍显然也觉得不对劲。对楚沉夏使了个眼色好,便遂了献昀王的意思,驱马赶回了山庄。
“殿下怎么回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打猎吗?”若渝一开口,她身旁的两人也齐齐回头来看。
献昀王仿佛看到了什么,目光一亮。忽然大步走到她们面前,低头看着棋局,笑道:“你们几个女娃娃下棋竟然这般有趣,不简单啊不简单。”
许是他表情太过浮夸,永明和半容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不疾不徐地站起来,行了个礼罢了。
献昀王自觉没趣,便招手唤过傻站在一旁的二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能看到最美风景的一间房。
他招呼二人坐下,又亲自为他们倒了茶水。打量了刘衍一会,指着他笑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模一样,还是这个傻样。”
刘衍一怔,嘴唇微微抖了一抖,到底还是没什么,这是他的皇叔,无论如何,敬老的道理他总是明白的。
“你小子看上去聪明,”献昀王忽然偏头指向楚沉夏。呵呵一笑道,“做事很干净,想得还挺周到的,我喜欢。”
楚沉夏觉得他这话看上去云里雾里的。却是大有玄机,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出神间,献昀王已经拿出了一枚玉佩,一会拿到楚沉夏面前,一会又拿到刘衍面前。似乎是无法决断。
献昀王脸上布满疑云,想了一想,便将玉佩平放在桌上,拿过一旁的杯子使力一砸,将上好的玉佩砸成了两半,笑嘻嘻地递到他们面前道:“今日唐突了,也没什么见面礼,本王就送这上好玉佩给你们吧,一人一半。”
楚沉夏起初还觉得疑惑,可当接过玉佩时,目光却又禁不住一震,这哪里是砸出来的口子,如此平直的口子,分明是事先用刀割好的,这个献昀王显然是有备而来。
献昀王注意到楚沉夏的目光,忽然大笑了一声,惊得楚沉夏险些丢下了手中的玉佩,抬眸看他时,他已止住笑容道:“快收好,别丢了,上好的玉,来之不易啊。”
“彭!”地一声,外面不知传来什么动静,楚沉夏和刘衍忙往房外赶去,急匆匆地赶到楼下时,若渝却往自己这边赶来,一脸的担忧。
“声音不是从你那里传来的吗?”刘衍诧异道。
若渝也有些吃惊道:“不是啊,难道不是从楼上传来的吗?动静太大,我怕殿下有个闪失,便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