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而牺牲那都是光荣的事儿,他从不惧怕生死。但是这次出发是他心中最百感交集的一回,以前不一样,现在他心中满满当当占满着一个人。
他对她有贪恋,所以一定必须得平安归来见她。
这一别又是几天,回来时,袭珂的心情应当会淡定一些,那时两人刚好可以安静坐下来将所有事儿都解释清楚。
——
次日袭珂醒来时,发现自个儿在软乎乎的床上,神经还懵忡忡的,不知道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穿着拖鞋下楼时,四处都是空荡荡的,平时一般早上楠爷都会为她准备的早餐也没有了,她的就好比屹立在沙漠的一颗秃顶的独树,风沙绕过她身体没一处,空虚极了。
他这是做贼心虚吗?袭珂心里这样想。
要是想离婚,她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要求给自个儿一半财产才会卷铺盖走人,她这人脸皮虽然厚,但是这事儿的基础上,她还是比较要脸的。
只要楠爷一声令下,不用多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要,甚至连铺盖包袱都不要,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见四处没人后,她又重新回到房间,洗漱换衣服。
虽然吵了架,但是獠牙的工作不能丢,该做的还是要做,丝毫不能因为私人原因将工作的事儿给耽搁了,在一天的岗,就应尽一天的职。
换好衣服,走到床沿将被子铺好时,发现床头柜上用透明水晶杯下压着一张字条,她停下动作,拿起水晶杯,将那张字条取来。
上面正是楠爷的龙飞凤舞的字迹‘珂,发来急报,此次行动提早进行,会离开几天,你自个儿好好保重。’
看完袭珂放下字条,眼中的晦暗稍微褪了些。
还是有良心的,至少还给自个儿留了张字条不是。
楠爷走了,自个儿一个人待在淡台确实有些渗人,先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回自个儿之前的小窝住几天。
楠爷走后,袭珂在部队也没啥要忙的,只是没事儿整理整理上级派下来的资料,然后在去枪库管理一下枪。
她觉着这个职位最好的就是,可以摸到各种型号的家伙,虽然用不了,他丫过把眼瘾儿也是值得的。
下午下班了,就径直往以前住的小窝去了。
到小区时,太阳刚刚下山,天儿阴暗阴暗的。
她提着一个装着衣服日用品的手提包,往自个儿居住的单元走去。
由于心情不大好,耸拉着脑袋,目光望着地上,根本没看路。
这下挨到了!
果然!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撞得她额头生疼,这种感觉好像在哪儿碰到过。
还是说,这个胸膛她曾经撞过?
她蓦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冰蓝的眸子。
她怵然一紧的眸子,不久又暗了下来。
没错是撞过,就是在皇威酒店的时候,那次可是彻底将自个儿的人生撞了个大翻天。
“陆熠。”她有气无力叫了一声儿。
这是这么多次来,最为淡定的一次。
陆熠也觉着惊奇“怎么这次反应不大对啊。”
袭珂推开他,一个人灰溜溜的走在前面“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抓了我去威胁他也没用。”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包包“没看我已经打包出来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袭珂诧然问道。
“我已经是这儿的居民,跟你住一栋楼,怎么,不欢迎么?”陆熠蓝眸轻泛。
袭珂轻笑一声儿,谁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啊,一毒枭头头,来住平民小区,你来唬弄谁呢。现在他无论做什么貌似跟她搭不上什么边儿了,所以没必要紧张。
“我没感觉。”袭珂耸耸肩。
“你难道不怕?”陆熠扬眉,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怕什么啊,反正我已经跟易楠烨过到尽头了,如今我就是摆在哪儿的花瓶,没有任何用处。”看来袭珂已经看的云淡风轻了。
“是吗?对于我来说,你还是有利用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