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霈刚回家就见到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某个男人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发着呆,面前摆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苏霈的直觉让她去拿那个信封,却被杜子腾给当了回来。
“老婆,我有没有说过我想和你结婚是带着感情的。”他的声音因感冒而沙哑,反倒更具有磁性。苏霈安静的在他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其实我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当时,我一眼就认出来你来了。”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只想逗一逗你的,谁知道你竟然这么认真。可是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在一开始就存了那样的心思,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苏霈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却被他止住,他说:“你先听我说,尽管杜家少爷在百花丛中过,可是真的真心对过的人也就只有你苏霈一个。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你的现在有我的参与,我会努力让你允许我参与你的未来,所以苏霈请你记住这句话:我,这辈子就只认准你一个了。你永远不会一个人走在人生的路上,即便爬,我也会陪你。”
杜子腾一口气把话说完,措不及防的咳了几声,拿着信封默默的进了房间。苏霈看着他的背影,强忍下内心的那股冲动,从包里拿出自己买的感冒药,倒了水放到桌子上。
杜子腾把信封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一张又一张,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这些照片,就那么呆坐了一晚。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的某个角落,有个人有趣的看着杜子腾得一举一动,那扇紧闭的门被推开了,外面的灯光照进屋内,可是也只能看清里面的人的一个模糊的轮廓。
“安冉,你说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呢?”那个男人很有兴趣的问,他可听不到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不过通过表情可以看出两个谈话并不愉快。
“我怎么知道他会做什么,我也不在乎他会做什么,我只想知道被你这样的人爱上是幸还不幸。”安冉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守着药的苏霈,可是,苏霈突然抬起头向他们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很自然的转过头去,安冉暗自松了一口气。
苏霈总是感觉有人在监视她,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家是一个人避风的港湾,想要摧毁一个人安全感最好的办法是在自己的家里遇害。她向最容易忽略的地方看了看,却暗自心惊。她迅速跳下沙发,疯狂的拍打着杜子腾的门,里面没有人开门,却从里面传来了一句:“你走开。”
苏霈狠狠地踹了门一脚,心却莫名的安定了一些,用自己觉得最凶狠的声音说:“杜子腾,我告诉你就这么他妈的玩完了。”苏霈刚进客房就看到镜子上出现的苍白的脸,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苏霈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冷静的。她发现她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拿起旁边的凳子摔在了镜子上,身上的疼痛传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好了一些。
剧烈的响声从客房传来,杜子腾一脚踹开客房门,就看到苏霈跪坐在地上,周围都是玻璃,她的身上也有玻璃。他低声骂了句,抱着她就往外奔,脚上还来不及换拖鞋。苏霈这个时候是完全清醒了,她怎么会这么暴躁了呢?这不正常。杜先生在前面开车,瞥了副驾驶座的人一眼,很冷静,狠绝的声音说:“你再有这么一次试试。”
汽车扬长而去之后,一个人影默默的从阴暗中走出来,熟练地用钥匙打开门,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微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是她的味道,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她自残行为的时候是多么想抱她入怀,可惜啊,这么美好的故事却出现了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他应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