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西装严整,要不是发丝稍微被山风吹乱了一些,我觉得他就是被高清晰照相机镜头凝结的一个瞬间。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给他递过去一个勺子,“四少。”
那边端坐着的五爷爷忽然说,“改口吧,就叫四哥。”
我看了看笑容可掬的五爷爷,就是笑,“哎,好,听您老人家的。”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这样称呼勋世奉。
傍晚之前,所有人都要告辞了。趁着我们还没有走,五爷爷忽然叫住我,递给我两个袋子。
“给你和小七一份,另外一份是给老四的,这是军队特供的武夷山大红袍和五粮液,外面买不到的,你们尝尝。”
又是‘长者赐,不应赐’。
我很高兴的接过,“好,谢谢。”
勋世需要回上海继续进行康斯坦丁在华开设分机构的前期准备工作,我和勋暮生回北京。即使勋家的人已经不全,可是送勋世奉离开的阵仗仍然十分惊人。
那边几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已经准备好,那边有戴着白色手套的保镖打开车门,勋世奉坐进去,我赶紧走过去,递过去一个袋子。
我,“这是五老太爷的心意,是军队特供的茶叶和白酒。”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去,忽然对我说,“Alice,你以后可以叫我四哥。”
我也看着他。
他那双蓝色眼睛,即使在夜幕将至,也显得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格格不入。怪不得,总是有人提起他的血统,总是有人说他是‘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闻言,我摇了摇头,“您,……,你不是我四哥。”
然后,我给他关上了车门。
从燕城回北京,我和勋暮生赶的是夜路。一整天没睡,谁都无法继续神采奕奕。
我看他困的有些眼圈发红,就说,“绑上安全带,睡一下吧。”
勋暮生拉开了领带,忽然拿出三张卡,“喏,给你。”
我看着他,“这是什么?”
“牌桌上你赢的钱。五爷爷、四哥还有我三叔给的,今天一上午有人专门去银行给你存了一张卡,拿着吧。”
我不要,“不是说好了吗,输赢都算你的。你收着吧。”
“这是他们给你的。”
其实,这是他们牌桌上给‘勋暮生未婚妻’的,我又不是。
我不接,“你拿着吧。”
勋暮生把卡丢到我抱着的五爷爷给的装着白酒和茶叶的袋子里。
“回去我让ET重新给你出一份合约,之前的那个,作废。以后,一年一年的签约,公司抽五成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