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邢深在国外,那时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邢婳失忆了,所以才把邢星找了过来,而现在……
他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身侧的拳头狠狠攥着,连胸腔里的心脏都仿佛也这样被攥住了。
一分钟后,他拨了邢深的号码。
邢深低笑两声,以惯常的懒散语调问道,“霍总有何贵干?”
霍司承在床边坐了下来,大掌摸了摸那白白小小的脸,沉冷的问道,“邢婳是不是容易高烧不退?”
“她是有过高烧不退的彪悍历史。”
“怎么才能退下去?”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医生才对。”
“那些废物如果知道,她就不会连着烧五天了。”
邢深沉默了一会儿,“我真的不知道,她当初是烧着烧着,自己退了,可能你等个十天半个月,她也自行凉下去了?”
霍司承眯着眼睛,被那些无用医生挑起的怒气此刻飙到了巅峰。
一分钟后,他淡淡的道,“如果她真的烧傻了,邢深,你别指望我会照顾个傻子一辈子。”
“霍总,术业有专攻,你非得让我一个律师给你解决这种医学难题,不是很过分吗?她在邢家再怎么扫把星也是邢家唯一的孙女儿了,当初但凡谁有办法给她退烧,也不至于眼睁睁看她烧那么久,你以为邢老舍得他的天才孙女变傻子或者残疾吗?”
“她不是天生这种体质?”这个问题,霍司承是用的陈述语气。
“不是。”
“因为曾经差点溺水而死?”
“多半……也不是。”
霍司承极淡的道,“我丝毫不怀疑,你在邢家能跟邢婳交好,是单方面付出了一定努力的结果,以你的野心,哪怕是寄人篱下也必定想方设法要博出位,所以,不意外的话,你应该是最清楚邢家大小事务了解每个人的那个存在。”
邢深轻笑两声,也没有否认,“我只有猜测。”
“说。”
“我猜让她高烧不退的,应该是恐惧,你也知道了,她对水怀着极大的恐惧,高烧不退大概只是这种恐惧的延续和生理反应,这次发烧你没把她按水里的话……她有其他的恐惧?”
霍司承低头再度看着那张苍白孱弱的脸,沉哑的问,“她为什么……那么怕水。”
“我不知道。”
“那就说你的猜测。”
“我进入邢家后的一段时间,无意中听佣人提起过……在邢夫人从孤儿院领养回一男一女之前,精神方面不是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