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瞪他,宜喜宜嗔的娇颜似初绽海棠,娇艳欲滴,若不是丫鬟在,他就要按耐不住一品香甜。
晚间,承恩侯知道弟弟要出门,又特意在书房摆了小宴,拉着他喝两杯叮嘱。
“你也是成亲了的人,也不能总把心思放那些庶务上,今年科考错过了,下回总该下场去。”
颇语重心长。
徐禹谦只是抚着那细瓷酒杯笑,温润如玉。“弟弟知自己事的。”
承恩侯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满酒。“我就怕你是有了阴影,生病的事又不是你能预料的,何况第一次下场,考场又是那样的环境,落榜了未必就是你学识不好。”
他端了酒杯,应声是,抬手敬承恩侯“让大哥跟着操心了。”
三年前秋围最后一场,他生了急病,自然就落榜了。
承恩侯见他这样也就不多说,两人又喝了几杯,散了各自回房。
惋芷挑了灯正做针线。
豆黄的灯光下,她侧颜精致,像个玉人儿。
“四爷。”听到脚步声,惋芷抬头便看见他笑着正走来。“您回来了。”
“在缝什么呢?小心眼睛。”徐禹谦把大氅脱下,玉桂忙上前接过挂好退了出去。
惋芷把已经打结的线头剪断,将手上的暗蓝锦袍斗开。
“是您要带的衣裳,刚才检查发现有些绽线了,也不知先前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穿出去不叫人看见笑话。
他笑着把袍子接过来,放到小几上揽了她的腰。
“让小丫鬟缝就是,困了吧,和大哥多说了几句。”
他身上有着酒气,惋芷推他。“您先梳洗去?”
徐禹谦笑着看她一会,说好。
惋芷喊了丫鬟来吩咐下去,偷偷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的笑有些不对。
等抬了热水来,他直接就朝她伸展开胳膊,惋芷看了一会才明白这是要她服侍着更衣,想到昨晚他赤|裸的胸膛,脸就发热。
这人是故意的。
知道对方的心思,她却也只能如他愿,这些本就她该做的。而且自从误会解开后,她也越来越不怕他了,许是因为自己质问他连个敬称也没有,他都不曾生气。只气她瞎想。
将他外袍脱了,徐禹谦才转身去了净房,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有些失算——应该把先把人拐进去的,或许还可以做点别的。
待他都收拾好,内室就余下床前的羊角灯,黑漆描金雕花鸟祥云拔步床上惋芷已经躺在最里边,都快要挨到墙了。
他吹了灯,把本就披着的中衣扯掉,也躺下。一伸手,轻而易举把躲得远远的小姑娘搂了过来。
“明天我就离家,你没有什么说的?”
他呼吸间有着淡淡的酒气,惋芷手碰着他烫人的肌肤,头发晕。好像喝了酒的人是她……
“您要注意安全,保重身子。”
好大会,小姑娘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徐禹谦拉了她的手放到腰间,摩挲着她的手背。“恩,为了你我也会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