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松没再劝,去拿了白酒。
没在餐桌上喝,老太太进了书房。
客厅的电视放着,在播广告,陆星澜坐在单人沙发上,腿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手指敲着敲着突然说了句:“老太太上一次喝酒是两年前,实验室研究出了新药,能缓解我的病症,她心情好,喝了两杯。”
今天也是,老太太心情好。
江织没接话,只是给周徐纺剥核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陆星澜把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这个电影也是你导的?”他在给老太太下电影。
江织看了一眼:“嗯。”
“老太太说她要看。”
“这个不适合。”尺度太大。
陆星澜点了叉叉,删掉。
那个电影周徐纺也看过,谍战片,男女主有激情戏。
“江织,”她拉了拉江织的衣服,小声地说,“我要上厕所。”
江织问陆星澜:“卫生间在哪?”
“往里走,左手边。”
江织带周徐纺去了卫生间,他没有先走,在门口等她。
周徐纺怕人看到:“你去客厅坐,不用在这等。”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
他怕她摔到马桶里去吗?
周徐纺进去了。
江织靠着墙在等,陆家的灯都是暖色调的,把人的侧影照得柔和,他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副画,是陆声六岁时的涂鸦,被装裱得很精致。旁边的楼梯口上有两条身高线,一条陆声的,一条陆星澜的,年岁久远,上面贴的卡通贴画已经褪色了。
和江家处处摆放的名画古董不同,陆家到处都是生活气息。
周徐纺出来了:“我好了。”
江织还在看对面墙上的画:“徐纺。”
“嗯。”
他说:“我有点喜欢这里了。”说不清哪里顺他的眼,可从他进这个屋子开始,他就觉得顺眼。
“我也是。”周徐纺拉着他一只手,歪着头枕在他肩上,看陆声那副色彩斑斓的画,“等我们宝宝生下来,你就教他画画,以后也挂在这里。”
江织看她:“我教?”他摇头了,“我画画很烂的。”
周徐纺正经八本:“原来你知道啊。”
他画的画,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江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