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嘛!你以为你是谁,还“奉劝”,从来就没人这样跟本小姐说话!好心好意回来看看你,却碰上这么个又臭又冲的家伙,气死我了!”那位表妹终于爆发了,高八度的音调连走出老远的楚天域都能清晰的听到。
“算了表妹,你没看他傻模傻样的,跟他计较什么?”表姐安慰道。
“不是表姐,他,他太气人,就他那副傻样,居然还板起脸来教训起人来,虽然话不错,但态度实在恶劣,特别是说话时那张臭脸,我怎么看怎么来火!”
那位表姐没再说话,说实话,此时她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就像表妹说得那样,枉她们一直都自认为天之娇女,还真没碰上这样和她说话的人,特别是被一个相貌如此平凡,混在人群里根本就注意不到的家伙教训,表妹那么窝火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着表妹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遂又安慰了几句,她也平复了下心情,看那傻小子一脸的木讷样,跟他计较什么啊!于是发动着车,一个油门窜了出去,很快就超过路边步行的楚天域,消失在路的尽头……
楚天域看着远去的捍马以及刚刚路过他时那位表妹丢下的一眼怒视,不禁再次大摇其头,他和三师父刚刚修行时,三师父就带他出入所谓的上流社会,权贵名媛,他对这些还真是很反感,别看楚天域自己就是出身豪门,但这豪门富贵,飞扬跋扈,高人一等的行径,楚天域从小就没感受到,这可要多归功于爷爷的严格管教,除了他十几岁就和师父修行而去,大哥、二哥可全都是上普通的学校,更没什么专车接送之类的。
有钱可以,漂亮可以,有钱不是错,漂亮也不是错,但有钱又漂亮就自认高人一等,行事嚣张,那就令人讨厌了!可能有人就喜欢这样的,但至少他除外!
路边的房屋小店明显多了起来,不过都是些卖杂货烟酒的,楚天域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不禁加快了点步伐,准备在路边找个小饭馆对付一顿。
不过小饭店还没发现,却隔老远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那辆再熟悉不过的捍马车!
走近一看,捍马车停的地方,果然是间打扫还算干净的饭馆,楚天域一个犹豫,正考虑是否再找下一个饭店时,就听里面传来:“表姐,你看我们在这里吃饭会不会妨碍某些义正严辞人士的心情啊?感觉人家好像打算再饿会肚子找另一家饭店,也不想进这里来的样子。”
“那你还不快吃,这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嗯,我吃,我吃……”
楚天域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选择进了饭馆,否则真成了被别人妨碍的某些“人士”了。
饭店不大,顾客就那两姐妹,看着她们桌上的饭菜,也没动多少,按她们开车的速度,想来是故意留下来等他的,遂也不想纠缠,只是对着招待他的店老板要了份外卖,准备拿了就走。
“表姐,你看,我们就是吃的再快也没有用啊!你没听到某些人士叫了外卖,明显就是嫌我们碍事吗!”
“还有啊,表姐……”
楚天域也不理会她们的冷嘲热讽,只是眼观鼻,鼻观心,静坐在哪儿,口里喝着免费茶水,一副悠然自得之状。
“表姐,你看他那副死样子,气死人了,不行,我要过去教训教训他去。”
“你怎么教训?说他不应该给我们让座,说他怎么没被我们的车溅一身泥,怎么不领情搭我们的便车,说现在为什么自顾自不搭理我们?”
“不是啊,表姐,那他,他也……反正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
听着她们的话语,楚天域心里那个冤啊!到底是谁给谁气受?他都没计较过什么,难道老实人真的好欺负吗?
正在这时,饭店的门突然被撞开,伴随着叫嚣声,嘈杂声,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小青年鱼贯而入。
“他妈的,二黑,知道吗?外面的那辆可是捍马,靠,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真他妈的带劲,不知道是哪个剀子的……”
“带劲?比昨天那个小妞还带劲?艹,不就是辆破吉普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说你没学问你还不虚心,那可是捍马!几百万一辆呢!”
“什么?几百万?妈的,居然这么值钱?”
“咦,三皮,看到没有,今天可发了,居然有两靓妞在啊!”
“哇,果然是高级货色,啧啧,你看看那身材,那脸蛋,那皮肤,那气质,那……”
“哈哈,我说青头,你还说今天眼皮老跳会遇到什么,原来是会有艳遇啊!”
“呵呵,是啊,是啊,我老青的眼皮跳的可准了,呵呵,看到这么漂亮的靓妞,我老青已经……啊哈哈~~~”
听着这伙人的银言秽语,对面的两位女孩早已是怒火中烧,那位姓格泼辣的表妹拳头紧紧握着,浑身更是颤抖不已,像是努力压制着怒火般。
相反,那位表姐愤怒归愤怒,但却一脸平静,连眼都没抬过,照样用筷子夹着菜,小口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