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王枢很是欣慰。
“父亲,那这本奏状书送上去真的会管用吗?”
王铖感觉,单凭这么一份联名状想要改变朝廷的想法,怎么看都有些单薄。
“公孙家的奏折已经呈上去半月有余,为何朝廷至今没有动作?”
王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回去。
“为何?”
王铖虽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懵懂的答案。
“因为朝廷在等我王家表态。”
王枢说道。
“这本状书其本意,不在于它管不管用,而是要表明我们王家对此事的态度。”
作为父亲,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在给王铖传授着半生领悟。
王铖也听得仔细更没有插言。
“而这就是我们王家的态度,联名对内阁施压,让他们不敢轻易决断,这样我们才好对付公孙家。”
王枢指了指那纸联名状,真是一环套一环。
公孙家使绊子,王家自然也要还回去。
“那父亲打算如何对付公孙家呢?”
王铖基本知道了大概,他很感兴趣,父亲接下来要做什么。
“有时候简单直接的方法,反而最有效。”
王枢露出一丝老奸巨猾的微笑。
“父亲,您就别卖关子了。”
王铖聚精会神聆听着。
要知道,这是王枢用了半辈子才领悟出的处事之道,对他来说可是不可估量的精神财富。
“这份联名状为父准备送去大理寺。”
王枢也不再吊着他,说出了开头。
“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王铖求知欲强烈的追问。
“这里面文章大了去了,世袭家族事务虽归都察院管辖,但你与公孙兄弟冲突一事是发生在临江中学。”
王枢点明要害,只等王铖能不能反应过来。
“我明白了!”
熟读大秦律法的王诚,可算知道了父亲的用意。
他和公孙兄弟冲突一事,虽是世袭家族事务,理应由都察院审理。
但发生冲突的地点是在临江中学,真要较真的话。
这算是一起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