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山下,浪潮般的厮杀声逐渐平息。
朱一锦兴奋地跑入难民休息的树林,向秦牧并报道:“大人,叛军退去了,只剩下五千人马留驻五里外,想来是为了防止咱们再杀到袁州城下。”
从袁州逃出来的百姓听了,不由得发出一阵劫后余生的欢呼声,数万叛军一路追击,秦牧手下的人马与黄连山组织的青壮,利用地形优势,拼死阻击一个下午,现在敌人终于退去了,人们悬着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了。
“多亏了秦大人啊!”
“多谢秦大人救命之恩。”
“秦大人。。。。。。。。。”
四周的百姓一声声地感谢,情真意切,这次他们能逃得一命,多亏了秦牧率军拼死阻击,否则这两万老弱妇孺很难逃出那血与火的战场,无数的叛军会象洪水一样把他们淹没。
“乡亲们放心,敌人暂时是打不过来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番,明早还要退往万载。”
秦牧安抚过百姓,望了望西山的一抹夕阳余晖,一屁股坐在余温未退的石头上,眯着眼睛问朱一锦道:“袁州城下的战况如何了?”
“回大人,张献忠的人马一度冲进西门,又被赶了出来,如今近二十万大军将袁州城团团围住,正在赶制攻城器械,估计明天就会对袁州发起猛攻。”
“城里的情况呢?”
朱一锦有些为难地答道:“大人,叛军将袁州城团团围着,城里到底是什么状况,根本传不出来。”
“算了,给我准备锅热水,我要好好冼个澡清醒一下。”
“是,大人。”
秦牧坐在树下搓了搓脸,随手就能搓下一颗“大力丸”来。这一天厮杀下来,他现在就象京剧里的大花脸。
树林的旁边是一条小溪,小溪的另一边,六七十个汉子散坐在小溪边的草丛里,几十匹战马在低头吃着草。
一道红影从溪中的鹅卵石上跃过,轻快地走向秦牧,远远就说道:“现在你不用拿没空做借口了吧?”
秦牧感觉就象被老虎盯上了一样,一身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巨阙剑,但有一个事实他非常清楚。别说巨阙剑,就算给他一把倚天剑,他也打不过人家,加上李式也不行,这一点是经过事实充分印证的。
“说了没有,你要是没瞎,就应该看到,这两万多张嘴等着问本官要吃的,本官哪来的余粮给你们。”
“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红娘子提着鞭子。一脸恼怒的向秦牧逼上来,旁边的李式霍然拔刀准备硬着头皮上,秦牧向他摆摆手,就别丢人现眼了。刚才在人家手下一招也走不完。
红娘子一脸煞气,直逼到秦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石头上的秦牧,她双腿修长。英姿飒爽,秦牧抬起头来,视线几乎全被她胸前那巍峨的双峰挡住。好大。。。。。。。。。秦牧暗暗咽了一下口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锋,远近。。。。。。。。。。。。。呃,真的好近,秦牧甚至能闻到一缕淡淡的香汗味儿。
红娘子突然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了,连忙退了一步,脸色微红,好在她一身红装映着,脸色看上去一直都红扑扑的。
“你给还是不给?”
“怪了,你耳朵聋了吗,本官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
“你怎么这样,这么小气还是个男人吗?”红娘子气极,鞭子一抖一收,似乎忍得很辛苦,才忍住没给他一鞭。
“本官不是男人?你说本官不是男人?”秦牧大怒,腾地站起身来,脑袋上就象燃烧着一个火把。别看你拿着皮鞭,就是加上蜡烛老子也不怕你,你当你真是女王啊?
红娘子冷笑道:“怎么,想再打一回?还是再找几个帮手来再说吧,我看你这人就是输不起,两万人的口粮你都供得,还差我们几十人一口?我们帮你阻敌,前后死了三十二个兄弟,现在你连口吃的也不给,不就是打了你一鞭吗?又没真用力。。。。。。。。。。”
“住口!”秦牧老脸挂不住了,宝剑抽出又收回,一副暴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