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两人为一点小事争将起来,一言不合,博彦即拂袖而去。
惠阿霓越想越伤心,逼近年关,这又是她第一次没有在自己亲人身边过年,越想越惆怅,收拾行李就要回江苑去,秋冉怎么劝也不管用。
她去意已决,提着行李刚走到房间门口,和回家的博彦正撞个满怀。
看见冤家,惠阿霓瞬间红了眼眶。
“你都换好衣服了。”博彦粗枝大叶,惊讶地扫她身上一眼,随即抓住她的手,抢过秋冉手里的皮箱。
秋冉吓得目瞪口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全然不记得刚才吵架的事。
“你要带我去哪?我……我不去……"
惠阿霓抗议无效,被他粗鲁地塞进汽车。阿霓气呼呼地偏过头,车窗上印着出一双红肿的眼。
博彦看见妻子的眼泪,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又没打你。”
“真好笑!难道不骂我、不打我就是对我好?”
“那你还想怎么样!”上官博彦口舌笨拙地说道:“你也太不懂事了——"
“懂事、懂事!我不要懂事!”
阿霓靠在汽车座垫上,气得闭起眼睛、捂住耳朵,不睬他。
博彦也不理她,径直将车停到警察局门口,惠阿霓吃惊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进去就知道了,废话那么多。”
话不投机还半句多。
世界上还有像他这样和妻子说话的人吗?
惠阿霓气得赖在车上不肯下去。
“下来。”
她还是不动。
“你还真是——"博彦粗鲁地拉她,几乎半拖半抱把人弄下车来。
警察局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两人已经引起人们热辣辣的注视,惠阿霓只得不情愿地任他拖进警察局去。
惠阿霓低着头,不停拨弄耳边的乱发,随着他穿过一间间房,听他和穿制服的人寒暄。
他们终于在一间小房门口停住,博彦握着门栓对她说:“进去吧。”
他想要她见谁?在这样的地方不是强盗流氓就是小偷惯犯。
惠阿霓不禁害怕起来,猛烈摇头,转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