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把画好的图纸交给了木匠,木匠年纪大了她并不想他参与,只是让他指挥,做自然由年青人去做,木匠接过她手的图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孩子,问道:“昨晚熬夜就是为了画这个?真是荒唐!”
“爹,我没事……”说着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木匠眉头一紧,不悦地道:“还说没事,赶快去补人觉。”
“好,一会就去,你先给我讲讲这些东西好做么?”李若惜心里有事哪睡的安稳。
木匠又扫了一眼图纸,“这些东西很简单,交给爹就成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那怎么成,爹你年纪大了负责指挥就成,其它的让大宝和占英做就成,我有时间也来帮忙,地方的话,就定在后山吧,那里离学堂近,这些东西放的位置一定得连贯,让孩子们跑起来顺畅就成,还有就是得有树阴夏季不能晒着孩子。”李若惜认真的讲解。
木匠仔细的听着,等她说完,便开始催促道:“快去睡会。”
“嗯,爹一会让大宝去齐脚岭给四顺捎个话,让他明日一早载我去城里一趟。”来古代快半年的时间了,还未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就是亭部,其余的时间都在樟树里,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这日子是怎么过来。
木匠点头,李若惜刚准备回屋便看见从房间里出来的楼氏,李若惜冲她友好的笑了笑,“夫人早。”
楼氏略显尴尬,应了一句,“早。”便没了下文。
这样的情形李若惜想过,早就料到昨晚的事发生后注定见面会尴尬,她倒是坦然的不得了,只是苦了楼氏,她毕竟生活在屋檐下,昨天还发生那样的事想不尴尬都不成,或许说可以用时间冲淡,可时间在长心中总是有个疙瘩解不开的。
李若惜本想上前说一句,别把昨晚的事放心,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心里准备,她就是想让楼氏明白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得考虑后果,说她无情也好,腹黑也罢,累了一晚上睡觉才是王道。
中饭时二老并未叫李若惜起来吃,这样也避免了楼氏的尴尬,但她脸上不自然的神情很快便落入了王氏眼里,王氏原想问一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能弄成见他们都不自然想必昨晚的事一定不愉快,即便是要问也得私下问,自家孩子她也算了解的,早上没说那些安心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作为一个母亲却不能向孩子一样不考虑后果,所以王氏决定饭后收拾好与楼氏好好聊聊,解开她心中的结。
饭后收拾好,王氏敲开了楼氏的房门,进屋后,王氏没有单刀直入的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留意了一下楼氏的神情,便知得从自家孩子说起,柔声道:“夫人,萌萌这孩子不懂事昨晚要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可别往心里去。”
“玉枝姐昨晚的事不是萌萌的错是我太过于心急提了不该提的事情。”楼氏敷衍,并不认为事情办错了,反倒是觉得在明智不过了。
闻言,王氏虽然猜不透是什么事情,但也能感觉到昨晚的事一定涉及到了赵信,除了他似乎也找不出能挑起异常的事了,于是笑道:“夫人大人大量不跟萌萌计较一会她醒了我让她过来赔不是。”
“玉枝姐可别……萌萌是个好孩子错真的在我。”楼氏赶忙制止王氏,早上的情形在明显不过了,他现在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不然呢,说句让她安心的话能费他多少时辰,她自知提出昨晚的要求就得面对应有的后果,只要他能说话算数,她也值了。
王氏压根没有打算让孩子过来道歉的意思,关键是自家孩子认为没有错的是不可能过来道歉的或者说因为某种原因还不到时候来道歉,所以楼氏一再认错,王氏虽不当是她的错,也不再提孩子来道歉的事,只是让她安心自家孩子不会怪她,之后便忙自己的去了。
木匠拿了图纸,按李若惜的要求在后山选了一片林子,其实图纸上每一样运动器材都很有序的放好了,根本不用他操心,只要先好地方就行,把挡着的树砍了便可,忙了一天,快到傍晚时分木匠才让大宝去齐岭脚捎了个信给四顺,四顺也刚从外面忙完回来,想也未想便答应了下来。
在回去的路上迎来抬过来的一顶轿子,不想也知道是谁家的,大宝让到路旁,等轿子先过,快到身旁时,轿外的丫头,冲坐在轿中的林芷雪道:“小姐路旁站的那位好像是张里长的侄儿。”
“哦,让他们把轿子先停一停我有话要问他。”林芷雪吩咐。
丫头吩咐轿夫把轿子停了下来,大宝见轿子停在了面前有些不明所以,刚想迈步,被轿子里的林芷雪给叫住,大宝只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