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生气冲冲地从车场下来,到出租车后座把蓝兰拉出来,出租车司机立即喊:“诶,你想干什么啊?”
傅逸生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甩了一叠毛爷爷让他闭嘴。
他把蓝兰拉到了自己的车上,锁住车门,将她紧紧压在副驾驶座里,看起来是要被气死了:“我今天生日,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蓝兰全程没反抗,这会儿也只是挑挑眉:“生日很了不起吗?全世界都要给你面子?你是哪国总统?”
“……”傅逸生被堵得说不出话,捏住她的下巴,气急败坏地咬住她的唇,凶狠地蹂躏了一番才把她放开。
接着脸上就挨了她一巴掌。
“……”
蓝兰从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来强的傅逸生的,所以她刚才才没反抗,但不代表她能容许他的为所欲为啊,他现在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吻她?
傅逸生白皙的脸上一个巴掌印明晃晃的,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蓝兰,眼神瞧着有点复杂。
蓝兰微微一笑:“小爷,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来?还是说,你想让我再往你另一边脸上送一份生日礼物呀?”
傅逸生闷不吭声地低头,默默坐回驾驶座,一踩油门把车飙了出去。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黄金台,时隔两年多再进到这里,蓝兰还挺怀念的。
傅逸生安排了一个包厢,包厢里准备好了西餐红酒和蜡烛,还有一束装在礼盒里的香槟玫瑰。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敢指望你,花都自己买好了。”傅逸生往她的酒杯里倒了小半杯红酒,语气还有点硬邦邦,大概是车上的气还没消。
蓝兰捻起一朵玫瑰花在鼻尖嗅了嗅,还挺香的,她支着下巴道:“不是我说,小爷,你这顿饭真不应该跟我吃,西餐、红酒、玫瑰,这气氛明显更合适方小姐啊。”
傅逸生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她之前说的‘老婆孩子’指的是方水袖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皱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她更不会是我的结婚对象。”
蓝兰懒懒道:“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要孩子呢。”
“她那个孩子生不下来。”傅逸生淡淡一句话。蓝兰愣了愣,不禁挺直了背脊:“你要拿掉方水袖肚子里的孩子?”
傅逸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古怪一笑:“是不是我的孩子还不一定。”
难不成还有人敢给傅小爷戴绿帽?方水袖还敢把别人的种栽赃到傅小爷身上??
蓝兰正想着,傅逸生那边就问了句:“城遇的酒庄新酿了一批威士忌,想不想试试?”
蓝兰最喜欢的酒类就是威士忌,闻言当然点头:“好啊。原来陆少的酒庄还酿威士忌啊,我还以为只酿葡萄酒。”
“威士忌没有对外出售,只拿来送人而已。”傅逸生重新拿了两个酒杯,倒了半杯给她。
蓝兰尝了一口:“唔,不错,很香醇,不比英国人酿的差。”
威士忌属于烈酒,穿喉而过时,像火星子顺着咽喉一路烧到心肝脾肺,所经之处都是热辣辣的。
傅逸生喝完了半杯又倒了半杯,抬头看对面也品酒品得不亦乐乎的女人,薄唇紧抿,忽的说:“李泽旭被他爸安排在美国分公司,你又回国帮南小姐工作,你们就这么分开?”
蓝兰‘嗯’了声:“又没什么,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傅逸生又把半杯威士忌灌下,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绯色,他的脚在桌子下踢踢蓝兰的脚踝:“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
蓝兰一点都不走心:“生日快乐。”
“……”
到最后饭菜没吃多久,酒已经喝完了两瓶。
威士忌的后劲很足,熏得两人都醉哒哒,蓝兰半眯着眼睛抓起桌子上的包,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从傅逸生身边摇摇摆摆走过,傅逸生突然一下转身,双臂抱住蓝兰的腰,不让她走了:“蓝兰……”
蓝兰眼神迷离,低头看着他的脑袋,笑起来:“傅小爷,我觉得吧,你这人真有点贱骨头,之前我在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冷得跟冰锥似的,就算我要走了你也是留都不留我一下,现在倒好,天天追着我不放,你说你是不是贱骨头?”
又想了想,喃喃道:“我也有点贱骨头,被你欺负那么多次,现在居然还坐在这里跟你喝酒,神经病。”她抓乱自己的头发,动手去掰傅逸生的手臂。
他醉得不轻,手上没什么力气,蓝兰很容易就能掰开,可这时候却听到他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蓝兰,你走了以后,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