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最近的生活非常的混乱……没有能够持续不断地更新章节。非常的抱歉!
正文:
正如我们期望的和所料的那样,政府把那个巨大的癞蛤蟆尸体拍照录像后,就立即装车拉走了。为了不引起轰动和围观,他们用雨篷布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远远看去,已经没人能认得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当然也有人向我们问话了解情况的。我们都统一了口径,都说是因为有个大僵尸闹得我们日夜不得安宁,然后这家伙半夜里跑出来找我们的麻烦,在追赶我们的时候路过公路,被飞驰而来的大卡车撞死。
虽然事实上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对,但我们肯定不可能说就是我们撩拨的啦!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己找死?
要是按这么说的话,这个癞蛤蟆和水底的僵尸,那就是为祸一方的祸患,它们无巧不巧地找上了我们,然后无巧不巧地被撞死了……我们的身周就潜伏着这么大的祸患,镇政府的人也担心被上级领导责罚,也不会太过分,把我们斥责了几句,说我们满脑子的封建迷信,警告我们不要乱弹琴,然后也就没怎么说话了。
这件事果然引起了上面极度的重视,很快就从区里派了大队人马下来考察和处理,一连串十几辆卡车、大巴、吉普,还有两辆军车,浩浩荡荡进驻了镇上,其中赫然就有之前见过的张教授他们。不过,他不是第一把手,另有人领导队伍。
张教授见到我们,和我们握了握手之后,我问怎么不是他带队。张教授苦笑几声:“这种事情要是考察好了,功劳是相当大的,自然轮不到我们这种苦读书的书呆子。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能把这些考察个清楚明白,实地做一次考察,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和我走到一边抽烟,悄悄地告诉我:“那辆运载癞蛤蟆尸体的车,在半路上出了事故,撞车了,癞蛤蟆尸体被二次撞烂。当地的人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处理得不够迅速,最后都开始发烂发臭了。没办法,就地火化了。”
我哦了一声:“可惜!”
张教授道:“是啊!谁说不可惜呢!那么巨大的癞蛤蟆,不说别的,光是在生物学上,就具有相当大的意义,若是做成标本,一定能引起世界的轰动。”
我摇了摇头,心想你真是不知死。这玩意压根就是邪物,万一闹出什么来,那祸事就大了去了。就这样火化了,虽说博物馆就不会拥有这个标本了,但是对于接触它的工作人员来说,恐怕是天大的幸事。
张教授和我又聊了几句,就去参加他的考察工作了。
这件事在我们这里引起的轰动也不是一般的大,临近镇子得到风声的人没事干都跑来围观。几千人围在一个小小的河坝旁边,队伍排得老长,都想亲眼看看那里到底会有什么。但是很可惜,部队把河坝围了起来,让人们都靠后,不准过于靠近。
不过嘛,真要想看,还是能看到的。河坝地势低,我们站在山上或者坐在树上,用望远镜观察,还是能看到的。而考察队也需要一些人工,就在当地招募人手帮忙。彼得他们这些外地甚至是外国的人肯定是不要的,而我是当地人,又是越战老兵,直接就被叫进去干活了,一天一块钱的工钱——别笑,那时候一天一块钱的工作可是非常不错的了。
文瑜笑道:“那你就去一边挖泥巴一边注意看他们的工作进展,然后晚上回来告诉我们吧!”
考察队的想法跟我和文瑜之前的设想非常的相似。他们叫我们这些苦力工在大河转弯处挖水渠,从中间开始挖,分别向两头发展,最后把通向下游的一头挖通。然后,把挖下来的泥土装填进编织袋麻包,士兵们在上游打下木桩,我们则把沙包堵塞住上游,然后再把水渠的另一头挖通,这样河水就从新挖通的水渠流入,流经水渠,绕过阿婆潭,流到下游。
这样,失去了上游水源的阿婆潭,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慢慢地干涸起来,水位迅速下降,露出了本来见不到的水下光景。只是由于水位深的关系,要想直接就流干,那是不可能的。等到水位下降到跟河道持平的时候,露出的是一个几乎像是巨大的深坑一样的大水潭,而里面的水,自然也就流不出来了。
那也没什么关系,考察队很快搞来了两台水泵,日夜不停地把潭水往外抽。阿婆潭的水虽然深,但也架不住水泵的日夜狂抽,水位进一步降低,更多的水下样貌,逐渐显露出来。
不过由于水潭还是太深了,一天两天的也远还没到底。我晚上放工回家的时候就把这些进展告诉文大小姐,文大小姐若有所思地说:“水位再下降一些,那里面的情景就会逐渐呈现出来,再过一两天,肯定就能看见水底下的僵尸和它所处的实际情形了。那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长满了水草或者是布满了淤泥的水下古建筑?”
我摇头说:“谁知道呢!”
文瑜道:“我倒是担心那个大僵尸。动静那么大,它不可能不知道的。你们连续闹了好几天了,它竟然毫无反应,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我笑道:“这倒是不用太过担心,有武装士兵,料想能敌得过。”
文瑜问道:“那你跟他们说了僵尸的事情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这个很不好说的。这些都是上面派来的人,和我们不熟,我要是跟他们说这些,除了挨一顿批评,别的什么也得不到,也未必能提起他们的警惕心。不过我已经跟张教授说过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事。而考察队的人已经从我们当地人口中听说到的了,我想是不用过于担心的。”
文瑜道:“哎,好吧。我就担心他们会吃亏。那么多人,如果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遭遇那个僵尸,他们可能会惊慌失措,从而导致损失。”
我笑道:“放心吧!士兵们是派有人放哨站岗的,哪有那么容易失手?放心睡觉就好。”
由于考察队的进驻,士兵们又把那边围了起来,日夜有人站岗放哨。我们的警惕心也放松了许多,可以正常睡觉了,不必再在晚上睁着眼睛听外面的动静。
文瑜近来除了晚上听我说说考察队的进展,最近就在筹划着要投资的事情。她已经设想好了,先从竹编制品做起。而我们这里盛产荔枝龙眼之类,她又在考虑投资一个干果加工厂……简单地说,就是把龙眼收集起来,制成干果桂圆。龙眼是没法子保存太久的,而干果桂圆则没有问题。
而真的要投资这些的话,就得考虑很多,比如非常直接的销路。你要是做了几十吨干果桂圆出来,结果卖不掉,那就是文大小姐也承受不起的损失。
她还在考虑,搞一个摄影馆,培训老朱他们学习摄影技术,做乡下摄影师。别看是80年代的乡村,但在那时候,喜庆事情要拍照,每年来个全家福……这些观念已经是深入人心的了。我们那小镇虽然也有摄像馆,但是没有冲印照片的设备,得送到县城去处理。如果她干这个,生意是不会差的,附近的摄影者都会跑来这里洗相片。
她现在可以专心地弄那些,我也衷心地盼望她能成功。人家一个从美国的富有家庭远涉重洋跑到这里的人,肯定不可能跟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修理地球的嘛!
水泵再抽了一天之后,深坑的水位再一次下降,终于……露出了一些依稀像是古代建筑的尖顶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