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转身看着张易之,努力克制心里的激动,“张易之,你可否愿意重回国子监?我敢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鄙视!”
国子监有多少人没有出现过圣言?
“我觉得当锦衣卫挺好,我家里煲了汤,先走了!”
张易之没有想到随口装个逼就引起了这么大动静,直接窜上小黄马溜走了。
“你……”
徐渭气的狠狠一跺脚,“雍王误我!”
另外一位大儒王阳拉住徐渭:“这是谁?”
“原是我国子监学生,却被雍王那厮一手推进了镇抚司!气煞老夫!”
徐渭面色铁青,假如雍王在此,他绝对狠狠抽雍王两巴掌。
……
镇抚司,庞广孝坐在亭子内喝茶,纪纲急匆匆走进来。
“庞师,刚才张易之在国子监门口写出了圣言……”
“哦?”
庞广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怎么会跑到国子监?徐渭……不愧是徐渭啊!”
他和徐渭斗了十几年,太了解彼此了。
“给张易之送一千两黄金过去!”
纪纲不解道:“庞师,您为什么每次给张易之的奖励都是钱呢?”
庞广孝指着纪纲笑道:“你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张易之如今最缺的就是钱吗?
是不是以为文人清高?可那是文人,张易之不是文人!”
纪纲不懂。
他觉得只有那些贪官污吏才会喜欢金钱,像张易之怎么都不应该喜欢钱这么庸俗的东西啊。
…………
上官静儿把张易之那句话写出来递给太后,太后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十年前京城血案后,她辅佐长庚帝登基,协助长庚帝处理朝政。
和先皇在位的时候,废旧立新,大周比之前强盛了许多。
雍王、蓝惟庸和自己为敌,那是党争。
可国子监那些儒生却一个个骂自己“牝鸡司晨”,必给大周带来大乱。
为了安抚人心,偏偏还得忍着,不能理会那些迂腐的儒生。
女人都是小心眼,这和地位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