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戚天宇这个名字在赵家出现的频率很高,连唐敬和赵建新都知道了这是个狂妄自大、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脑袋里塞得都是棉花的蠢货。这主要还得归功于赵军,他每天回家都会抱怨一番,因为他很不幸地成为了这个蠢货的同桌,他们班主任还交代他要多帮戚天宇戚大少爷补补课。
赵默也很厌恶这个人,那天他去二班找弟弟们送点心,看到戚天宇正在欺负赵军,故意踩坏了赵军的笔盒,差点把手里的蛋糕直接拍在这个用那么欠扁的态度对自己二弟的人脸上。
后来还有一次戚天宇设计诬陷赵军偷了他手机,他们班主任不敢得罪他,把赵军叫去训了一顿,还把赵默这个哥哥也找过去了。赵建新知道这件事以后气得去学校闹了一场,最后事情却不了了之。
赵军可不是软柿子,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没过两天就背着人偷偷把接送戚天宇的车劫下来,把戚天宇揍了个半死,连那个拳脚功夫不错的司机都没放过。最后赵军还用赵默给他炼制的飞剑银华把戚天宇一脑袋金灿灿的黄毛都剃得干干净净,让戚天宇直到放寒假都戴着帽子才敢出门。
一桩桩一件件的恩怨造成了现在赵军一提戚天宇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的习惯,两个人见面就红眼,恨不得把对方剁成十七八段。赵默刚开始还和他同仇敌忾的,后来就被其他事绊住了。
绊住赵默的这件事还是和戚天宇有关,赵军揍戚天宇的事,引出了传说中山腰疗养院里那位前省长戚钧雄亲自出手探查。这位戚老先生竟然也是位深藏不露的修行中人,而且修为高深手段诡异古怪,一手符箓阵法使得出神入化,赵默和三娃两个人联手才瞒过了他的窥探。
幸好蒋云轩出面把这事压了下去,赵默为此专门请他在家吃了顿饭,不过没敢告诉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赵建新和唐敬请客的原因。
在他们和戚钧雄忙着斗法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葫芦山地底深处的异动,灵力和阵法符箓的波动掩盖住了地底煞气涌动的气息。在腊月初的一个深夜里,一只黄鼠狼坐在坟头,看着爬出坟的女人吱吱奸笑,然后就和这个女人一起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直奔京城的方向而去。
春节将至,家里的年货都买得差不多了,赵家就在客厅里支起桌子,围坐在一块打麻将。赵建新和赵默都觉得过年的时候应该好好放松休息下,不能再整天只顾修炼,一家人聚在一起聊天看电视打牌才有年味儿。
麻将桌上坐着的是赵建新、唐敬、赵军和三娃,赵默坐在三娃背后看着他打,他们俩是一伙的。唐敬已经和家里说好了这个年要和赵建新一块在赵家这边过,等正月了再和赵建新一块回W市的唐家,到时候也带着赵默他们哥仨一块儿。
“胡了。”三娃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面瘫着把牌一摊,他身后的赵默就乐滋滋地开始往自家这边搂钱。他怀里已经堆了不少红票子了,三娃打牌打麻将都一样厉害,这半天麻将打下来,数他赢得最多。
赵建新和唐敬这两个长辈输得还挺高兴,干脆利落地往外掏腰包。俩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心有灵犀的笑意:正好当是给孩子们压口袋的钱了。
只有赵军一脸凄惨,一边洗牌一边抱怨三娃:“三娃,咱家就数你钱多,我就那么点小资产,你就不能让着我,少赢点啊?!”
他这两年也跟着三娃和唐敬一块投资,本钱还是从三娃那借的,这两年下来也有点积蓄,不过赚的都是小头,和三娃名下那些资产根本没法比。
三娃斜瞥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我是要养大哥的。”
在人类社会生活钱很重要,有了钱才能让大哥过得舒适,吃穿住行都能享受到最好的,所以三娃一直都没有停止赚钱。要不是赵默和赵建新都不是喜欢高调出风头的人,现在的他们家完全可以开豪车住豪宅,搬去京城那样的大都市里在各种豪华场所享受生活。不过这些对修道者来说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他们家谁也不大在乎这个,只是还经营着间甜品屋当消遣。
这话听得赵默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赵军却被他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在两个叔叔幸灾乐祸的笑容里继续出牌,然后苦着脸看三娃再次胡牌。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里面正在播一个新闻节目,主持人的话从电视里传出来:“近日首都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案,凶手十分凶残狡猾,至今还逍遥法外。案发现场惨不忍睹,受害者身体都有被撕咬啃食的情况。其中一具张姓中年女子的尸体甚至被啃食得只剩下骨架,同时被发现的还有她的儿子赵某和儿媳刘某的尸体……”
屋里的几个人都听到了这段报道,不过谁也没有往心里去。首都的事对他们来说太远了,又没有认识的亲人,没什么可关心的。只有三娃的眸子闪了闪,想到了些东西。
这天晚上三娃破天荒地没有跟着赵默一起进獠楔空间里,而是以要去葫芦山洞里仙府找师父问些修炼上的问题为借口把赵默哄好,然后就离开了小楼。赵默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怀疑,他对三娃那个隐居法宝里不见任何外人的师父一直崇敬感激得很。
离开家以后,三娃先去葫芦山脚下的赵莹坟地查探一番,果然发现棺材已经空了。然后他就掏出那株鸿蒙造化玉葫母藤赠与的葫芦叶,灵力催动下青光一闪,再次进入了那个生长着葫芦藤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