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轻回去的时候便看见酒儿坐在位置上,撑着下巴听着对面的人说话,白少轻都不用看便知道坐在酒儿对面的肯定是湖仙这厮。
只是……
“影郎呢?”两人不是如影随形,而且自己出门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两个人一起过来的啊。
湖仙指了下门口:“他出去倒水了。”
白少轻奇怪:“怎么我们这的水呢?”
酒儿将壶整个都翻了过来:“喝完了。”
白少轻更加惊讶了:“谁喝的?”
酒儿:“本来就不多,然后……”眼神瞄了一下湖仙的方向,言下之意,这水啊都是这个人喝掉的。
白少轻皱眉,对着湖仙:“你絮絮叨叨说什么呢,竟然可以喝光我这的水。”
湖仙翻了个白眼,正好这个时间,影郎端着一壶水直接走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真是的,我还是吩咐了厨房现烧的,这偌大的天玄宫竟然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可以喝的水。”
湖仙:“酒儿就要修行魔修了,我不应该讲些理论上的东西么?”
湖仙讲魔修的修行理念,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白少轻:“你一个术修,懂魔修怎么修行?”他到底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想到另一个半术修——冷情,好像也是这个个性,难道术修都是这样的?
湖仙淡淡瞅了他一眼:“你懂不懂天下之法皆出一体,魔修那一套我就算没有学过,我也见过啊。”
这话一出,白少轻倒是起了兴趣,坐下身来扇子一扇笑的风流:“我也挺有兴趣的,要不你也同我说说。”
湖仙立马起身:“从你出去开始,我就在说话,累了!你要真想知道的话,问酒儿去。”拉上影郎便准备走了。白少轻也没有多留:“慢走不送。”
等到两个人真走了,白少轻笑眯眯的看着酒儿:“我记得,你可是最怕这种话多的人。”那时候在昆仑派的时候,酒儿最怕的估计就是自己的师妹韩雪儿,本来秦云师伯那边向来安静,但是热闹起来也是极热闹的,例如自家师妹过去的时候,秦云师伯那边大概处处都是师妹清脆银铃般的笑声。
而自从酒儿到了秦云师伯那后,韩雪儿也是去的勤多了,无一例外是骚扰酒儿去了。酒儿那时候还小,性子又乖巧,所以韩雪儿也是宠的很,生怕他觉得这昆仑派无聊。结果是酒儿生生的被她的能言会道说怕了。别人或许不知,如果不是白少轻无意之间看到酒儿深深的叹息的话,他说不定也没有发现。毕竟酒儿向来对待对他好的人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湖仙坐在这边速到这么久,酒儿还是乖乖的坐着听完了。
酒儿听了白少轻的话,也就是笑一笑:“其实听着还是挺有趣的。”只是真的听着有些累了,慢慢的移了位置到白少轻的身边,大大的人直接抱住了白少轻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胸前,“有些累了。”
酒儿已经很久没有展露出这么幼小的姿态了,白少轻十分受用的环着他,然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累了要不去休息一会?”酒儿现在可是比他还要高大上一些了,这样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绝对是不舒服的。
酒儿却摇摇头:“就这样,一会就好。”以前被雪儿姐吵得脑仁疼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趴在自家师傅身边的,可惜后来大了,自家师傅也没怎么来了所以也没了这样的机会。白少轻听酒儿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开口,一时之间两人氛围极其的温馨的。
但是酒儿的这个姿势也确实累了一些:“师傅,扶我起来一下。”
白少轻:“哈哈哈哈,好。”伸手便将酒儿扶正了,“坐好,我还有事情交代呢。”虽然酒儿已经听了大半天的训话,但是白少轻这件事还是要说的。
酒儿揉捏了一下自己麻了的胳膊:“师傅说的是自己找到了什么书么?”自家师傅出去了大半天,出去时说的便是要替自己找些什么秘籍什么的,但是这修行之法到底不像是剑法专门有剑谱,“找冷情借来的?”
白少轻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战利品笑眯眯的摊在酒儿的面前:“不是,是在天玄宫的藏书阁里找来的。”
酒儿还不知道这天玄宫原来还是藏书阁,伸手便将面前的书拿了起来——修魔党的成长历程。额,这名字还真是不矫情的很,酒儿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真的是这本?”自家师傅可不像是会因为这名字就直接拿过来的人。
白少轻扬扬下巴:“打开看看。”
酒儿半信半疑的将这本书翻了开,本来是随意捧着的书突然变了表情的换成捧在手心里,这本书怎么说,内容也是与书名一样的完全不矫情,大概就是每日的行程作息,但是就是因为这种不矫情,说话语言极其的简单易懂。偏偏就是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语里面,酒儿可以直观的看到一个普通人慢慢修行直到成为一代魔修,是的,魔修,而不是一个魔,这也许就是现在的酒儿最需要的了。
酒儿翻看了一页便知道自家师傅是认真的找了一本最适合的书于他。但是他现在对这个魔修起了极大的兴趣,书上可以看出他本身可是一个灵气、魔气不分的普通人,硬是自己分辨世界万物的“气息”,然后成功的超越了各类的天生修行者,并且他自己书中也写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长生罢了。
酒儿好奇的将整本书认真的翻了一下,没有找到写书之人名字:“师傅,这书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