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平一脸微笑地半眯着眼手指朝那空荡的门外,对边上坐着的曹鼎蛟道:“那,曹将军,五两银子你可算是输定了”
曹鼎蛟咽咽口水一脸不服气地道:“且等他进来问明再定胜赢”
王岚平哼哼一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宋大力顶着个大肚子风风火火的入了堂门,一见门满屋扫视一眼,后又猛的一拍后脑勺,笑道:“汉王,俺来迟了,俺懂,一会去军中自领五军棍,嘿嘿,哥几个都到呀,你们说说,哪曾想到这小小南安城里还这有这等上好的去处,一不留神多耍了会,让哥几个久等,抱歉抱歉”
众人也都习惯了宋大力的直率和不拘小节,听他说话有时候还真算是一种消遣,这莽汉好像从来就没什么烦心事,成心乐呵呵的。
在众人的嘻笑声中宋大力来到了曹鼎蛟边上,挥挥手道:“老曹,像话嘛,今日破城俺是首功,让让,坐俺下面去”
众人又一阵哄笑,两广总督张同敞道:“嘿,汉子,这又是上哪耍去了”
此时也不在议政,大家难道在大战后轻松一时,王岚平也并不在意和他们开开玩笑,当下便道:“是呀,去哪了,我可是派了三拨人出去找你”
宋大力嘿嘿一笑,对王岚平拱拱手道:“嘿嘿,闲来无事找了打听了去处,图个乐,好像是叫个啥,哦对,满堂春,对对,就是这名”
曹鼎蛟心疼银子,忙道:“是个哪般的去处?”
宋大力一幅明知故问的表情道:“窑|子呗,咋了,改天带你一起”
曹鼎蛟脸上一阵肉疼,喃喃道:“你,你先前不是说去南安城给你婆娘买首饰去了吗”
宋大力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你大姨的,俺咋把这茬给忘了,得,改天再去吧”
正堂上的王岚平闻言哈哈一笑,对着曹鼎蛟努努嘴道:“怎样?曹将军,愿赌服输,概不赊欠,掏银子”
曹鼎蛟连连直扒搭着嘴,慢腾腾的从腰带间扣出一锭银子,送到了王岚平面前的案桌上,而后又转头对宋大力一瞪眼,狠狠道:“你真不给我争气”
周围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宋大力倒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四下看了看,心痒难耐地道:“哟,有赌局呀,来来,算俺一个,赌啥哩?”
这时,王岚平一改笑脸,拍了拍惊堂木,“好了好了,说正事了,大力,坐好”宋大力见汉王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敢玩笑,随处寻了个空座坐了下去。
堂议也就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大家清楚完各自的份内之事便分头忙活去了。
此刻的众将聚在一起,主要说几件事,眼下南安城已下,李安身死,两广的局势也基本平稳,整个江西行省更全都被王岚平新任的官员充斥,铁板一块,南安城没必要久留。
所以王岚平作了一些紧急部署,李安降兵四万余人,从中精选出五千人选大军西征,其余的人马再精简一番,保留两万兵马,仍由降将柳州总兵和梧州总兵统领,随新任两广总督张同敞一同返回两广境内,那一万多被裁撤的两广兵全部复员,每人发二两银子,以平民的身份归乡,对他们反抗朝廷的事也不追究,罪在首恶。
随军的粮草也就近从江西各府运来,虽是不多,却也足以应王岚平这支偏师之用,大队粮草正由郑森按部就班的调运而来,西征是漫长的,粮草和军械更是一个无底洞,需作好长期的运调的打算,这一点王岚平对郑森还是很信任的,自古以来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西征顺不顺就看郑森每月往西边运粮及不及时。
按王岚平新下达的军令,宋大力领五千羽林卫铁骑立即动身,快速赶往桂王的后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断他的退路,随后王岚平将自领在江西境内收编的一万人和曹鼎蛟的定远营跟进,力求以猛虎下山之势打桂王那八万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王岚平没有告诉大家桂王要称帝建制的野心,出兵的借口就一个,桂王无奉诏,擅自勾结地方将领统兵在外。
众将纷纷领兵相继出了南安城,来时匆匆去也匆匆,身后只留下一城对大军军纪齐赞叹的百姓和对汉王心悦诚服的官员。
唯独宋大力感觉有些可惜,那‘满堂春’里的小花娘着实有味道,尤其是她那一对滚来滚去的大馒头,啧啧,可惜了啦,这一走也没机会再去尝一次了,大军班师的时候会不会再路过南安?
一路上,宋大力意犹未尽,转眼间,夜幕降临,此时铁骑已离城五十多里了,军令是马不停蹄。
正在行军途中的王岚平接到了从南京转来的公文和军情,看完后,脸色大变,忙命人就地扎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