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不写手都生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无论如何,共和与清廷终于在上海展开了谈判。共和方面,派出的谈判人员是吏部尚书徐继畲,而清廷方面,则由林则徐亲自出马。
清廷主要达成两个目的:第一希望共和发行的银元券为清廷的金圆券担保,第二,希望共和在东北与罗刹和谈,因为清廷已经没有足够的经费保持在东北的存在,无论罗刹和共和哪一方获胜,都意味着清廷丢掉龙兴之地。
共和派出徐继畲,虽然从地位上,徐继畲是楚剑功和李颖修之后的第三号人物,如果不算只管军事的陆达的话。但是,徐继畲根本不懂银元券的运作,因此银元券的事宜,完全无从谈起。双方谈判一开始,焦点就集中在共和军在东北的行动上。
双方谈判之时,穆拉维约夫的军队正在向摩天岭开进,但消息还没有传到上海。所以林则徐仍旧以为东北保持着一种不战不和的状态。他需要保持这种状态,让东北的统治权模糊不清,大清才能有机会恢复龙兴之地。
徐继畲此来的目的,则是在共和获悉英国的复仇z舰队已经从伦敦出发,法国的正规军在吕宋岛整训,印度的英国陆军已经在海峡殖民地集结,共和与英法的战争迫在眉睫的情况下,与清廷达成妥协。
共和判断,即使能在英国的z舰队到达远东之前完全解决清廷,共和军也要消耗极大的力量,这样有反对殖民主义的过程就会变得非常艰苦。
双方都有意妥协,那么就比较容易达成协议,八月二十日,徐继畲与林则徐达成“默契”。在东北,共和军不主动进攻清军,在上海,斧头帮也不和清廷捣乱,但清廷要默许共和从上海转口重要的物资,同时清廷要开放长江和运河水路。
在这一默契送交给上海的国会之后,国会内部的各路人马开始发难了。国会的主题实际上集中为三个:《东北自治协定》、东北问题,与共和妥协问题。并在三个问题的讨论中,掀起三次浪潮。
林则徐威望虽高,但在国会中没有自己的班底。首先是太平天国诸王爷发难“均指陈妥协外交之错误,,,全场情绪悲愤激昂,陈承瑢、李春长力争,太平天国与外敌交涉,从未受此奇耻大辱。”
杨秀清慷慨激昂“我汉家男儿,孰可受此憋屈?好叫国会老爷们得知,我太平军在天王近前,有一支精兵:扶朝破忾军,此军为美国顾问亲自训练,全洋枪装备,守卫天京之时曾屡破江妖头的忠字军,派此军去东北,定可保得江山。”
杨秀清话音未落,却有一人大叫着占了起来:“好逆贼,受了招安还如此张狂。谁家是妖头?”原来是来自浙江的两名议员——他们是来自国字军的,和江忠源可谓同气连枝。
这时,会场的另一边,太平军的2位坐席中,也有两人喝骂起来。大家本以为是太平军的人替东王出头,却听见那人骂道:“我哥哥身边就这么一支亲军,你还要将它调走,你安的什么心呀?”原来是洪仁发、洪仁达两位太平天国的侯爷。来自浙江的四名议员同仇敌忾痛斥杨秀清,也算难得一见的奇景。
杨秀清的提议不了了之,国会议题逐步转向东北的战事“统而笼之,笼而统之,都是肃顺误国。”说话的是醇恪郡王奕综。他这个空头王爷被剥夺了旗队长的兵权,肃顺将他打发到上海当议员,图个耳根清净。
奕综本来还是谨小慎微,但远离京师之后,受了上海开放风气的影响,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也敢指摘肃顺了。
但奕综的指责召来了匡源的反驳,匡源是肃顺手下四小军机之一,现在算是代表肃顺着国会:“盛京不守,分明是怡、郑二王保存实力,不肯力战。白虎旗将士在中原与匪共相持,何曾有愧于大清?”
肃顺在国会有钉子,载垣一样有:“白虎旗在淮上连遭大败,黄金狮子旗不保存实力,大江山还靠谁来守?”
“大清江山自然是郑王爷来守,我马千山、范铁锡、富明阿三旗队浴血守土,富明阿旗队长殉国,朝廷可曾抚恤一句?匪共在关外占了地盘,可曾想到要拜祭富明阿将军的英灵?”来自黑龙江的议员这样说道。
“归根结底,就是匪共捣乱。大清的一切问题都是匪共捣乱。”
现在,国会已经变成了对匪共的声讨大会,共和与清廷的“默契”自然无法通过。
徐继畲在这样的声讨面前,退缩动摇了,他电告阅马场——希望能够妥协。当然,话还是冠冕堂皇:萧墙之内,兄弟之间想让一些又何妨。
楚剑功在收到电报之后,在中书门下宣政院的会议上,将电报传阅。
礼部尚书梁梃楠踌躇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替徐继畲讲几句话:“上海廷议,松龛兄势单力孤。”同样作为清廷旧官僚出身,梁梃楠和徐继畲都越来越跟不上共和的发展形势。楚剑功传阅电报时的神态,让梁梃楠有兔死狐悲之感。
“徐司徒还是回来算了,本来就不该去谈,我们明知这个结果,还让他去,也怪不得他。”李颖修发表意见。
就这样,徐继畲乘着轮船,无功而返。在他到达武汉的那一天,阅马场又接到了另一份电报:新开岭战役的告捷电报。
楚剑功故意让徐继畲抄写了这份电报和阅马场的表扬信
“共和军集中两个军六个团〔每团四千人),虽然只是敌军人数的两倍,武器补给也落后于敌军,但全军指战员下定决心,连续作战,在最艰难的时刻仍然咬牙坚持,终于取得最后胜利。敌第四师骄横自负,盲目轻进,最终全军覆没这个胜利极大鼓舞了共和军的士气,打掉了俄罗斯军队的威风。这表明,共和军有能力独立解决外国侵略者和殖民主义者。
而上海谈判的失败说明,清廷根本没有同舟共济抵御外侮的决心,某些对清廷仍旧抱有幻想的人们,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