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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第1页)

无论如何,不能真如南康公主所言,送女去做比丘尼。真是这般,殷家声望必将受损。&ldo;大中正与你伯父有隙。&rdo;殷康继续道,&ldo;我所忧者,如桓氏借机发难,其必将顺水推舟。待你选官之时,怕会生出波折。&rdo;若不是为了儿孙前程,殷康岂会明知堂兄一支同桓温不睦,仍执意同桓氏结亲。只是事与愿违,如今结亲不再指望,只盼望不要因此结仇,累得儿孙。庾、殷两家的大家长满腹忧心,闯祸的庾攸之和殷氏女郎各有所思。身为苦主,桓容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每日卧床喝药倒也罢了,毕竟伤到脑袋不是小事,万一没养好,日后出现问题,哭都没地方哭去。让桓容没法忍的是一日只有两餐,而且餐餐不换样,除了煮羊肉就是炖羊肉,不然就是炖鸡炖鸭,调料更是少得可怜。偶尔端上一条鱼,因为不放去腥作料,简直没法下口。难得见几片白菜,却在锅里煮得熟透,吃在嘴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连吃三日,桓容看到洒在汤上的葱丝都想流泪。穿越前想着每天睡到自然醒,餐餐海陆河鲜,鸡鸭鱼肉。真实现了,除了折磨人,再想不出别的形容。转眼又到饭点。桓容趴在床上,眼见小童摆设碗碟,舀起肉汤,嘴里一阵阵发苦,从没像如今这般怀念青菜。&ldo;请郎君起身用膳。&rdo;羊汤洒了盐和胡椒,味道着实不错。可是天天吃顿顿吃,实在受不住。桓容苦着脸拿起调羹,几乎是喝药一样吃饭。小童见其神情,机灵的又取出一张漆盘,上面盛放数个青黄带红的果子,不过婴儿拳头大,还挂着水珠。桓容当即眼绿了。沙果?!&ldo;这些柰是永嘉郡运来,殿下特地让人选好的给郎君送来。&rdo;桓容放下汤碗,直接伸手抓过一个,咔嚓就是一口。果肉爽脆,酸中带甜,着实是开胃。桓某人登时泪流满面。不容易,不容易啊!&ldo;一同运来的还有葱韭。因为是发物,郎君伤好才可用。&rdo;桓容看也不看羊汤,又拿起一枚沙果,惊讶道:&ldo;这样的天气,哪来的葱韭?&rdo;&ldo;自然有办法。&rdo;小童笑道,&ldo;郎君不晓得,有农人会造暖屋,冬日也能生出菜蔬。&rdo;桓容愣住。暖屋?温室?&ldo;前朝就有的法子。&rdo;小童继续道,&ldo;可惜南渡的工巧奴极少,手艺好的更少,不然的话,郎君早两年就能吃上这些。&rdo;咕咚。桓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想起某些穿越大神造温室种菜,在古代赚得发现桓容头痛欲裂,汗水顷刻湿透了单衣。小童着急扑到榻边,却是束手无策。更被桓容无意挥开,直接坐到了地上。门外健仆闻听呼声,迅速将医者从侧室提来。&ldo;小郎君如有差池,小心尔等项上人头!&rdo;桓容受伤之后,几名医者一直留在府内,连家都不得回。眼见桓容恢复不错,很快能下榻走动,以为风险结束。万万没料到,不过半日时间,伤情竟出现反复。健仆松开手,医者顾不得整理衣冠,匆忙小跑入内室,见到眼前情形,无不大惊失色。触及桓容手腕,顿时满脸煞白。&ldo;小公子在发热,快取清水来!&rdo;以此时的医疗条件,一场风寒就能要人命。桓容烧得像火炭,更是非同小可。医者胆战心惊,提起笔来手都哆嗦。墨汁落在纸上,瞬间晕染开一片。混合着滴落的汗水,压根辨认不出字迹。&ldo;我来。&rdo;眼见开方的医者无法书写,另一人上前替代。&ldo;此时万不能慌!&rdo;后者对前者低声道,&ldo;务必将小公子的热度降下来!&rdo;这不是一两人的命,关乎医者全家!以南康公主的脾气,桓容无事便罢,稍有半点差池,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ldo;不要慌,定心!&rdo;几人合力诊脉开方,婢仆忙着到廊下煎药。南康公主刚自台城返回,得知桓容病情反复,忙匆匆赶来。木屐踏过回廊,声响清脆悦耳。听在医者耳中却和催命符无异。&ldo;我儿如何?&rdo;人未至声先到。南康公主走进内室,裥裙曳地,下摆如流云浮动。太平髻侧斜插金步摇,红绿两色嵌宝随金丝摇动,发出炫目彩光。行至榻前,南康公主扫过医者,眸光如刀,语带寒意:&ldo;你们日前说我儿已将大好,这又是怎么回事?!&rdo;此时,桓容已不再抱头翻滚,而是无力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脸色白得骇人。胸口轻微起伏,气息极弱,呼吸之间偏又带着灼热。医者双股战战,汗流如雨。万幸南康公主理智尚存,没有当即令健仆将人拉下去。只不过,一时幸免不代表万事无忧。如果桓容热度不退,不能尽快苏醒,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ldo;瓜儿,我的瓜儿……&rdo;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眼见儿子受苦,南康公主藏不住万般忧心。拂开伺候的小童,亲自用巾帕擦拭桓容的颈项手臂,眼圈泛红,不停念着桓容的小名。一旁侍立的婢仆不敢出声,更不敢劝说,只能递过巾帕,陪着公主一同忧心。&ldo;殿下,汤药煎好。&rdo;&ldo;呈上来。&rdo;南康公主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拿起调羹,将汤药吹凉,喂入桓容口中。桓容陷入昏迷,却并非万事不知,失去五感。汤药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两条长眉当即皱起,睫毛颤动,似扑扇的蝶翼。&ldo;瓜儿?&rdo;南康公主立刻放下药碗,俯身查看。桓容仍旧未醒,肤色白得透明,眉心一点红润愈发鲜艳,仿佛血珠凝成。南康公主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清楚记得,桓容出生时,额心确有一枚米粒大的红痣。只是年长之后颜色淡去,不如现下明显。女婢阿谷随侍南康公主多年,桓容出生后又奉命贴身照料,直至桓容随叔父外出游学,方才回到公主身边。比起旁人,她对南康公主更加熟悉,也是唯一敢在此时开口的人。&ldo;殿下,小公子贵人之体,必不会有事。&rdo;南康公主没出声,手指一下下擦着桓容的眉心。阿谷又取过布巾,掀开锦被一角,细细擦过桓容的脚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效逐渐发挥,桓容身上的热度慢慢开始减退。半个时辰后,灼热的呼吸变得平稳,苍白的少年总算有了血色。&ldo;瓜儿?&rdo;南康公主片刻不敢错眼,见桓容眼皮轻动,立即连声呼唤。医者和婢仆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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