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苏茉儿听到风铃对她用这个字眼,真真的被惊到了。莫不是打了一巴掌,打转性了?难不成以前她对风铃的谦让、忍耐做法全错了?早该这么好好的收拾整治她?苏茉儿一瞬间脑子峰回路转电闪雷鸣,转了几个弯弯绕后,这才淡定下来。
“说吧,什么事。”天性心软,没办法。苏茉儿自我批评总结着。
“能不能进屋里说?”风铃的语气很低调。
苏茉儿率先进屋,看着风铃进来后,关了房门,也不说话,冷冷的望着风铃。
“我,我就是想问问,昨天的事······”风铃试探性的说道。偏是苏茉儿一语不发。
“昨天,我听说那次主子流产后伤了根基,不能再坐胎生孩子了。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风铃咬咬牙,把自己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
“你听谁说的?昨儿你又不当值。”苏茉儿不答反问。
“你管我听谁说的,你就······”风铃又想发横,想想又熄火了。
苏茉儿漠视着她,一如从前的态度。
“我,我是听东宫侧妃的侍女雪灵儿说的,她说以前封锁消息怕主子知道了伤心。如今主子又怀孕了。这事就露出来了。我不信的,你说,是不是真的呀?”风铃不再隐瞒,一股脑说了。
“是的,主子确是被当时的堕胎药伤的很重。太医们都会诊说主子不会有生育能力了。不过,主子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的。”苏茉儿实话实说,坦诚坦荡。
“主子昨儿可说了恨我吗?”风铃忽然哭了。
苏茉儿被风铃的样子,气的笑了。
“主子干嘛恨你,当年你又不知道,更不是故意的。主子很明理的。”
“可是,终归是我榨汁的酸梅汤,是我叫主子多喝点的,是我害了主子。”风铃哭着忏悔着。
苏茉儿看着风铃这般的悲伤,心,真的软了。但在听到风铃后面的话后,心,刹那间就冷了。
“苏茉儿,那你能再给我说说,主子到底又怎么好的吗?我没记得主子吃什么喝什么补药呀,主子昨天跟你说了那么久,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宝贝?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苏茉儿,你跟我说说吧,主子怎么就又怀上的?”
风铃的语气很急很迫切,窥探秘密的好奇心,彻底掩盖了刚才的难过。
苏茉儿心中升起了一缕缕的厌恶。
“谁让你打听的?”苏茉儿冷声问道。
“啊,没谁叫我问,我,我这不是关心主子嘛。”风铃欲盖弥彰。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前殿伺候主子了。”苏茉儿一分钟都不想再理风铃。
“苏茉儿,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到底主子吃什么补药吃好的?”风铃不甘心,还要刨根问底。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正如大妃所说的,是主子福泽深厚,得天神庇佑,所以才再此怀孕吧。”苏茉儿半真半假的说道。
风铃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是,苏茉儿不想再赘言。把风铃推出去后,拿过门锁,锁了门后,扬长而去。
自此后,苏茉儿总结了经验教训。对待风铃,不再谦让忍受她的无礼嚣张。倒是把风铃整治的从此乖乖顺顺的。小宫女、太监们不再受气,对苏茉儿感恩戴德之余,更加尊敬爱护了。布木布泰也说苏茉儿:“你总算像个掌事宫女的样子了。”
苏茉儿对于风铃的言行举止也多了几分警惕。她那么迫切的想知道主子吃什么喝什么补药好的,真的很不正常。更何况,主子不能怀孕之事不是封锁消息了吗?东宫侧妃怎么知道的?她又为什么要告诉风铃?风铃这般急赤白脸的想知道缘由,为什么?难不成她是为了东宫刺探消息?苏茉儿不敢深想,想想真的不寒而栗。
但是苏茉儿到底还是把心里的所思所想,禀告了主子。她只是希望主子谨慎起来。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陷入不幸了。
布木布泰听了苏茉儿的分析后,心情是沉重和郁闷的。风铃可以说是标准的家奴。她的父母兄长都在贝勒府为奴。因为年龄相当,所以才叫风铃侍奉格格,做了近身侍女。应该说,这是很抬举风铃的。
一直以来,风铃的骄横、霸道、任性,自以为是和欺压小侍女的行为,布木布泰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管。只要风铃做的不过分,布木布泰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了。毕竟是伴随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女,不能不给她些脸面。对于风铃,她确实有包庇情结有袒护之心意。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止于内部的小打小闹小事件而已。若是,牵扯到了背叛,那就是不可饶恕,死有余辜了。
说实话,布木布泰是坚决不相信风铃会背叛她的。然而,当真相的面纱撕开了裂缝,把最丑陋的真相展示于人前时,布木布泰才明白,事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和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