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看到苏茉儿,就欲停下来哭诉,却是被苏茉儿手势制止了,她拍拍盈盈的肩头,柔声劝导:“先去歇息一下,今晚我替你当值守夜。回去敷敷脸颊,别生主子的气,主子产后身子不好,这才引起性子暴躁,我们做奴婢的一定要体谅。”
盈盈听着苏茉儿的话,一边捂着脸点头,泪水却是更加肆虐着流起来。想是委屈极了。
看着盈盈凄惨的走远,苏茉儿进了屋子,只见布木布泰正躺在贵妃榻上在闭目养神。
小丫鬟月儿正一脸恐惧加紧张的屏气低垂着头,小模样战战兢兢的,看来吓得不轻。
“你先出去伺候吧,有事我会唤你。”苏茉儿怜惜的摆摆手,解放了月儿。
“是。”月儿施了一礼后,如蒙大赦,匆匆的出去了。
四下没人后,苏茉儿走至主子身边,悄声说道:“主子,你把盈盈的两个脸颊都打肿了。真是狠心。你不会这么快就开始入戏了?”
布木布泰坐了起来,似乎余怒未消:“这个盈盈有点像风铃,毛手毛脚的,她把多尔衮前几天送给我的琉璃茶盏给摔碎了,你说,该不该惩罚她。我,我这是真生气了。”
一听到原来是多尔衮送的茶盏被摔了,这才生气了。苏茉儿撇撇嘴,有些调侃揶揄道:“主子把十四爷送的东西都给奴婢先看看,奴婢一定十万分小心的伺候着,省得哪一天奴婢不小心摔了,也挨了主子的巴掌。”
布木布泰翻了个白眼给苏茉儿,嗔怪的推了苏茉儿一下:“不是你说的借题发挥吗?我这还不都是听你的安排,你却心疼怪起我了?”
“唉,猛然间,看的盈盈哭的那么伤心,我也是不忍心嘛。罢了,以后啊,你做个凶巴巴的恶主子唱红脸,我就做个温柔可爱的苏姐姐唱白脸,我们合作愉快。”
苏茉儿陪着笑脸,感叹着说道。
“知道了,女秀才,你做好人,我做恶人。”布木布泰撅撅嘴颇为无奈。为了爱情,牺牲这些,算你什么呢?
“主子,我刚才借着江太医想给你请脉的事,要江太医给你做一个病案,这样,你有病精神不好的事实,就是真理了。就是有人疑心,我们也算是有根有据的。”
苏茉儿详细的把自己和江太医说的话,以及自己的谋算,全部告诉了主子。
布木布泰拉着苏茉尔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黯然说道:“苏茉儿,多亏你了。”
“今儿,十四爷会来吗?我今夜替盈盈值夜······”苏茉儿欲言又止的提示着。
“呶,你看,信鸽······多尔衮前天给我的。他原来是想让信鸽传递消息的。但是,我总觉得信鸽目标太大,难免招惹人眼。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也是祸端。思想着,还是你的三个颜色的荷包有用。”布木布泰指着殿前的一个信鸽笼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主子英明。这个信鸽千万不可常用,你是深宫内阁妃子,来往这么一只信鸽,不是找着让人诟病吗?不过,若是十四爷有什么关键的,重要的,急迫的事情时,偶尔用一下,倒也无妨。我可以说是我饲养的。”苏茉儿认真的分析者,把所有的隐患尽量的往自己的身上揽着。
“多尔衮说今晚他会过来。因为后天又要出征了。皇上这次也要出征,准备合而围之,一举攻破袁崇焕镇守的宁远城。”布木布泰拿出一个丝巾条子,上面写着:“后日与皇上出征围剿袁崇焕。今晚想见你。”草草几笔,没有著名。多尔衮这一点倒是还算谨慎,
“刚好趁这段时间调养调养你的身子,我们也好慢慢的演戏······”苏茉儿私心里,巴不得多尔衮永远的在外面征战。最好,千年万年的别回来。
布木布泰如何不领会苏茉儿的意思,娇嗔着嘟噜道:“是呀,这样,我们都省心。”
“主子,我去安抚一下盈盈。这丫头心气大,别生了怨气。叫苗苗先进来伺候你,晚上我来值夜。会把闲散人等,都撤离出去的。”苏茉儿递了个暧昧的眼神给主子,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到了盈盈和新梅合住的房间,只见新梅正在用热毛巾给盈盈敷脸,盈盈似乎还在泪涟涟的伤心着。
两人见到苏茉儿就要起身行礼。苏茉儿现在御赐封号“女秀才”,又有三品女官的品阶。她们作为一等侍女,拜见行礼是必须的礼仪。
苏茉儿赶紧的制止住了,关心的问盈盈道:“怎么样?还疼吗?”
“奴婢心疼,主子这是第一次打奴婢。不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打了主子喜欢的东西,该打。”盈盈抽泣道。
“苏姐姐,那个琉璃茶盏,刚刚我们还在说,怎么以前没见过呢?”新梅一边给盈盈敷脸,一边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