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绍玉直跳了起来。
屋中皆是一片震惊。
“五郎!”绍玉粗喘着气,“你说得对!这样的人渣,便该生吞活剥了!”
五郎只白他一眼。方才还劝五郎冷静,闻听这一出,他自己亦是暴跳如雷。
“三郎!”五郎方道,“你冷静些!”
劝他的话,与适才绍玉所言如出一辙。
七娘却不似何斓那样怕。
她依旧坐在榻上,伸手拽了拽绍玉的衣摆,笑道:
“喂!不过说说罢了,当是个笑话!你还跟阿珠一般,认认真真地着急?”
绍玉转过头,正色看着她:
“说说亦不行!”
七娘摇摇头,三郎这个人,脾气倔起来,九头驴也拉不回。
她又向阿珠问道:
“那姓顾的有没有脑子,怎会说这样的话?”
阿珠趋步至她身边,听七娘言语,倒是自己瞎操心了。
她点点头,只道:
“小娘子说得不错。他初时本想求娶八娘子,说是自家表妹,有何不可?可得知八娘子已订了亲,他便提起了你。”
“菱儿亦非他能觊觎的!”七娘不平道,“赵廷兰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至有这等小人行径!”
阿珠亦连声附和:
“大夫人亦如此说。还说她听了个笑话,差些笑出声来。”
“不过,”七娘看了看何斓,“他既存着这份心思,只许他银钱,必是打发不走。便是走了,也免不得随处胡言。”
五郎将何斓搂得更紧些,嗤笑道:
“他算什么东西!从前编排咱家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一个个收拾干净!”
绍玉此时方冷静下来,又坐回七娘身旁,只道:
“此番不同。”
“怎么?”七娘偏头望着他。
绍玉遂道:
“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要体面,他要什么来?从前那些,多少有些利益牵扯,不敢轻举妄动。可顾显那厮,是个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
五郎亦点头:
“三郎这般说,确是有些棘手。”
他又问向阿珠:
“母亲可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