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看唐子轩,回了房,全身疲惫不堪。这些日子的东奔西路,真的很累,看不到希望,心更累。
拥被,闭着眼,睡了过去,可只是浅眠,睡梦中都是提防。
睡到夜深时,听到了轻微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唐子轩浑身湿露露的寸寸艰难的爬了进来。身后,在月光的照射下,是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芸娘半睁眼瞥了唐子轩一下后,又睡了过去。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起床,一睁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血人。
一眼就能看出唐子轩在强撑,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以及不正常的红晕,都表明他身子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摇摇欲坠的样子。
声音很虚弱,却很清晰的叫:“主人。此二字,代表着一个男人灵魂的掘起,也代表着一个奴隶的臣服。
芸娘踩着步子,走到唐子轩面前,递上一张人皮面具,神色冷淡到:“从今以后,你叫青山,这张脸没我的允许,至死也不得摘下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身子养好。老娘身边,不要无用之人!”
唐子轩接过人皮面具带上后,扶着墙壁,慢慢的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出去。
芸娘叹息一声后,一番打点,去了臣相府。
再见到宋兰君时,芸娘震惊,不敢相信眼中这个颓废的男人,会是那个容颜惊世的公子。
对于芸娘,宋兰君是晓得的,分开的那些日子,初九经常和她在一起。
芸娘脸色凝重:“我来看看初九。”
宋兰君转身,带着芸娘去了一片狼藉的西院。
这里,所有有关初九的一切,都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看着满目疮痍,可见当初熊熊大火的惨烈。
芸娘闭了闭眼:“我想看看初九。”
宋兰君带着芸娘去了灵堂,除了一棺材,其它什么都没有。
越靠近棺材,寒意就越浓,芸娘心里大惊,这棺材竟然是千年寒冰玉而成。
强忍着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走到棺材旁,这才看到里面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
什么都认不出来。
芸娘看上了宋兰君。
宋兰君背着身子,不愿看到棺材里的惨相。
芸娘默默出了臣相府。
以前,对于宋兰君一直是唾弃的,觉得他枉为男人!
做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底线是不能忘恩负义。
可他辜负了初九,不知珍惜!
可如今看着他的样子,只有一声叹息。
他,定是情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