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晚吟语气僵硬,条件反射的要抽回手,却被连祈烨握得更紧。他垂目睨了她一眼,却是和景容说话,“你让她自己包扎?”。
“她自告奋勇,我乐得省事。别那么紧张,小伤,她应付得来。”景容丝毫不以为意。
紧张?
他怎么可能会紧张自己?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个痴心妄想、不知好歹的人。
“抓够了没?抓够了请你放手。”晚吟挣扎,被他握着的手,僵硬得像石头。
连祈烨的视线从她伤上流连而过,而后,松了手。低语警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市三。”
晚吟抿着唇,没有说话。连祈烨蹙眉,有些不耐的逼问一句:“听清楚我的话了吗?顾晚吟,下次她再出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
“我没有要故意伤害她。”晚吟挣开手,高声为自己辩解。
“无论有心或无意,你都伤到了她!”连祈烨盯着她的脸,“我再说一遍:下不为例!”
晚吟还想说什么,连祈烨却已经转过身,问景容,“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景容摊手,“就一个小伤口。”
很好。
“左轮,带她走!”连祈烨吩咐左轮。
晚吟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不等左轮开口,她已经率先一步出了景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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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吟走了,连祈烨的脸色还是没有丝毫缓和。景容随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她怎么会知道方绮月在市三?”
“一个意外。”连祈烨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
“怕她接近方绮月,继而查自己的身世?”景容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
“我不想节外生枝。”他的神情,有些冷酷。
“你一直拿小羽毛为借口把她留在身边,看样子是打算玩场大的了。”景容手里端着酒杯,只伸出中指来,朝他比划,“我告诉你,仇恨就是支毒箭,迟早要把你自己伤了。别回头自己碎得七零八落的,再跑回来让我给你的脑子补针。那种事儿我可干不来。”
连祈烨无动于衷。只是将酒一口饮尽,瞥了他一眼,挖苦:“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和你的未婚妻解释你成天调戏小护士的事比较好。”
“想不到你还这么关心我。”景容不但不愁,倒笑得春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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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轮将车停在豪宅门口,看了眼后座上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先生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向来是有些阴晴不定。”
晚吟推开后座的门,并无心和他谈连祈烨,“谢谢你送我。”
其实……
她觉得难过,觉得受伤,又岂是因为他那盛怒的脾气?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那酷寒的神情,以及全然不顾她惶恐和受伤的绝情。
是。他凭什么要顾及她的感受呢?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没有资格……
回到房间,晚吟只觉得浑身无力到了极点,往床上一躺,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枕间,眼角酸胀。
连祈烨……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吻她吻得缠绵蚀骨;心情差的时候,也可以凶狠绝情,毫不留余地。
也许,实在是太累了,晚吟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
有什么热乎乎的气息,在她伤口上流连,她忽然醒过来,就见小家伙正趴在床上,锁着眉头,给她伤口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