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花心了点,喜欢年轻妹妹,但终究贪生怕死,知道分寸,这类东西他从未碰过。
“严总,严总!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严总,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老婆还怀着孕呢!我求您了!”
王志义似乎想上前去拉严易的裤脚,被林至立刻上前给扯开了,“闭嘴!”
黑衣人拿着注射器上前,却不是来对付王志义的,那人蹲下身来,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迅速扎了两支。
针口扎进皮肤连声音都没有,王志义只看见对方缓缓推动手柄,很快两管就注进去了。卢菲菲似乎被这两针给刺激到了,飘飘然有转醒的迹象,瘫在地毯上发出了一点声响,也不知是在做什么梦。
王志义在旁边看着,脸都白了,腿直打哆嗦。
“我听说过你的癖好,你很喜欢女学生。”做完了这一切,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严易突然开口,王志义被吓得一惊。
“不,不,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我拿我的性命打包票!我绝不敢再碰了!”王志义连忙保证。
“那就滚吧!”
王志义得了赦令,几乎是屁滚尿流地爬出了包厢。
严易命人将卢菲菲给拖了出去,王志义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里那两个黑衣人拖着她缓缓前行,仿佛拖一具失去了生命体征的尸体,也不知要送到哪里去。
从会所里出来时,他头发尖上都满是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掉,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上来,失魂落魄又惊惧不已。
Serina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没见到卢菲菲跟出来,猜想两人或许是出了什么变故,但王志义没有丝毫要透露的样子,她也不便多问,只好驱车离开。
出了这样的事,连盼自然不适合立即去上学,严易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备好了许多适合她的衣物和用品,连盼早上起来的时候,严易已经不在卧室了,她昨晚睡得很沉,连他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但浴室里突然有了和他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牙刷,他整齐划一的衣柜里,突然也多了一些年轻女孩子会穿的衣服,而且和她尺码极为吻合,连盼不觉心头一暖。
昨晚惊吓过度,导致她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连盼用白水煮了两个鸡蛋在眼睛上滚了滚才终于好了些。
老实说昨天的变故实在是对她产生了太大的冲击,她到现在都还有点没缓过来,不敢出门,也不想去学校,只想待在家里,待在这个安全的家里。
连盼洗漱完了之后便一直楞在床上发呆,直到严易的电话打进来,她这种出神的状态才被打破,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只有听到他的声音,她才会觉得特别安定。
“起来没?”
连盼嗯了一声。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下午三点了,看来她真的睡了很久,也发了很久的呆。
“我让周嫂买了不少菜,一会儿给你送过来,你要是不想自己动手,就让周嫂留下来做饭。”
不得不说,严易很聪明,观察入微,别说是今天,明天、后天,连盼其实都有点怕出门,她并不想出去。她甚至生出了一股沮丧感,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险恶和坏人,而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就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害怕自己一出壳就会被人踩碎、踩裂,失去生命和依靠。
从前在宫里,她见过很多肮脏事,但师傅将她保护地很好,这些事情,从来都只是耳闻,并没有真正发生在她身上。连盼见多了小打小闹,她一直觉得自己就算不是个聪明人,也至少是个不会任人欺负的人,可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这些机灵劲儿,突然都毫无用处。
世道永远没有人想象的那么美好。
严易的语气比平常更为温柔,仿佛生怕说错一句话都会触碰到她的心思,叫她不开心。
连盼忽而苦笑了一下,严易这个人,真是心思缜密,所谓七窍玲珑心,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可是世道险恶,芸芸众生谁又能幸免?大家都是活在这同一片天下,说到底,大家都只是普通人罢了,她并不比别人更金贵娇弱。
世间茫茫,至少她还有严易。
但她不想永远只做严易的负担,做他的软肋。
她需要自己强大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做饭,你晚上回来吃吗?”连盼稳了稳心神,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十分平静,然而话语里的期待却还是不自觉流露。
严易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又伸手划掉了几个会议,“嗯,我回来的,你等我。”
周嫂果然很快就过来了,菜也买得很多,连盼都收到了冰箱里,只有她和严易两个,吃不了那么多饭菜。
看她进了厨房,周嫂也不好停留,就先回去了,连盼在厨房里淘米做饭,洗菜熬粥。
这一阵忙活,心里那些恐惧和担忧终于消散了很多,严易回来看到她的时候,她的模样已经和平常差不多了,只是眼睛还有微微的浮肿,正在灯下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