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师父想到了什么计策?”鳕鱼问道。
王森却摇摇头没有明说。鳕鱼知道,王森的意思是,让他自己猜去。以往很多时候,他两人的交流,是用不着太多言语的,但是他们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淡化过。
这一次,鳕鱼也没有多长时间,就明白了王森的意思。
王好贤看着自己的父亲从鳕鱼身边走过,两人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交流,鳕鱼就路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显然是已经体会了父亲的用意。
他心中的无名之火突然燃烧起来,他是王森的亲生儿子,却在很多时候听不懂父亲的言外之意。每次都不得麻烦父亲把意思说得再明白不过,他才能够理解。长此以往,父亲对他的评价也自然是低的可怜。
若不是这个鳕鱼素来不喜欢争权夺位,王好贤早就准备把他宰了。不过此人跟谁的关系都不错,手下的人也很忠心,即便是他真的想要动手,自忖想要成功必然需要精心安排。
“跟上来。”
王好贤被这一声低沉的声音打乱了思绪,当他抬头去看的时候,发出这声音的王森已经距离他很远了。︾∑,显然,自己在这里发呆的时间有些长了。
他生怕被父亲看出心中所想,赶紧小跑到父亲跟前,疑惑的问道:“这个人甚至都没有去的徐鸿儒的认可,我们能相信他的话吗?”
他倒不是真的怀疑康宁信不过,他只是在简洁的告诉王森,自己在那里发呆,没有想什么不该想的,而是在想康宁是不是值得信任。
知子莫若父,王森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这是故意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上引去,以便掩饰他刚才的真正想法。
只是她也不准备点破儿子的想法,就当做没有看穿一样,对儿子提出的问题,给予了很正式的回答。
“你无非是担心康宁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可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他要抓捕我们,在府城里面更容易得到支援。而他现在在带领我们向外走。如果他想进入我们内部卧底,那就必须先取得我们的信任。这样的话,他就必须带领我们多开官兵的围捕。最重要的是,他在接受徐鸿儒的考验。就算他是真的卧底,被他戏耍的也只能是徐鸿儒。”
虽然王好贤并不是真心询问这个问题,但是听到父亲的回答之后,他还是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很快,他们这一行人就顺利的出了城,鳕鱼看到了王森递给他的颜色,准备在接下来休息的过程中,过去和康宁好好聊聊天。不单是为了王森安排给他的任务也是为了知道康宁为什么不按照他们的预定计划来。
只是这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青州城里,已经开始了一阵鸡飞狗跳的搜查行动。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知府老爷。”差不多在康宁与王森等人会面的时候,一名差役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后堂之中,还没来得及下跪就忙着开口说道,“不好了大人,城内有很多青壮,正在秘密向南门集结?”
柴寅宾本来在和谈以训讨论康宁送过来的书信,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大叫一声:“什么?难不成他们想光天化日之下,夺取城门发动叛变?”
那衙役立刻回答道:“应该不是。他们没有弓箭,也没有梯子。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其中有很多人都腰怀短刃。”
“那是准备干什么?”柴寅宾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谈以训,可是谈以训也不是个经验丰富的幕僚,他怎么会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于是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却都不知所措。
直到另外一个衙役跑进来禀报道:“大人,那批青壮当中有很多人向城北走去。”
“城北?难道他们想要夺下北门?”
“那倒不是。”衙役禀报道,“我凑上去听了一下,他们很多人都说城北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高僧正在给百姓看病。不要钱,他们说要去看看真假,如果是真的,变回来告诉有名的邻里乡亲,如果是假的,就要把那贼秃扭送官府。”
“哼,八成是个招摇撞骗的和尚。”柴寅宾没好气的说道,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点蹊跷,于是问道,“你说你是听到的?”
“没错,他们弄出的动静很大。”
“很大?”柴寅宾略作思索,忽然猛地问道,“对了,你是其中一大批青壮向北门走去,那剩下的人呢?”
“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