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风的声音终是没有忍住,骤然而起,如惊雷一般。
可刚刚施完针的包康复,却猛的一下扭过头瞪向了他,他的表情有些许的不对劲,脸皮貌似在抽动着,嘴里却恶狠狠的说道:“我刚才说过些什么?我在医治时让你们安静,若是因你我行针出了差错,谁负责?”
“可不是吗?”包从云同样很是生气的说:“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兽医,却三番五次的打断我爹地出手,你到底包藏的是什么祸心?”
萧秋风对这些话闻所未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梁含璋,他对梁含璋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他实在不想看着这个老人因这套针法的出事。
他说:“梁老师,这一针……”
梁含璋瞟了一眼萧秋风,他知道对方想说些什么,定是一些不中听的话。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萧秋风接下去要说的话,将目光落到了颜如玉身上,他说:“如玉,我自己的身体我感受得到,包神医的医治是没有错的,我现在很舒服,请你看好你的先生,让他到此为止,不然我只能逐客了。”
话落,他将目光转向了包神医,他说:“还需要施针,若是需要就继续吧。”
“不需要了,你现在只需静静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就可以,只要每个月进行这一套疗程,你的身体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包康复笑了笑说。
随后包康复也将目光落到了萧秋风身上,他不屑的撇了一眼,说:“我医治过多
少人,救过多少人于苦海之中,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又怎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儿?要命,这顶帽子也亏你敢扣到我的头上来,我跟你说,今日这一套治疗疗程绝对什么事都不会有,若是有我全权负责!”
萧秋风怔住。
很明显,他从在场几人的话里都听出了对他的不满,因此他也只能闭上了嘴。
梁含璋的心口直插着两支银针,银针形成了一条平衡的直线,将先天气与另一道气息互相指引着,争斗着。
可先天气在早前早已落于下风,就算现在有一支银针为其引导助力,却也终究不敌另一道邪恶的气息。
梁含璋躺在床上,微微用力舒展了一下身躯,身体从一开始的无力变得渐渐轻盈起来,舒服到让人想要去外面蹦上三下。
“包神医不会是包神医。”梁含璋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舒服过了。”
“我爹地的医术自然是不用说的,也就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医了一些鸡鸭牛羊之后,就自我标榜为神医,看到什么都要横插一脚,其实连屁都算不上。”包从云得意的勾起了唇,用余光瞟了一眼萧秋风。
萧秋风默默无言,站着颜如玉的身后。
颜如玉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萧秋风的医术她自然是清楚的。
因此此时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梁含璋,眼中尽是担忧。
“方才牙尖嘴利如狗一般,怎么现在却不说话了?”包元恺在一
侧说:“如玉,你也就是被娇养惯了,不懂得如何识人,看看现在被骗了吧。”
“呵!”萧秋风冷笑一声。
“你不服气?”包元恺冷着脸。
“呵!”萧秋风没有说话,继续冷笑。
“你在找打!”包元恺脸上神色渐渐的冷了下来,拳头紧攥着。
“呵!”萧秋风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冷笑着。
“啊——”
恰在此时,原本舒服到舒展四肢的梁含璋,忽然尖叫了起来,先前舒展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整个人在也跟着狂颤着。
“老师!”
“老师!”
“这……”
在场气氛瞬间紧绷,几人的表情更是紧张不已,眼中也都是担忧无措。
“爹地,你快点看看老师……”包丛云着急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