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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庸抱着毛毛走出屋子之后,秦婉柔拿了纸,温柔的帮欧阳菲菲的泪水。拉着她的小手,微微嗔怪道:“菲菲,你怎么能瞒着我去民政局离婚?”
欧阳菲菲抬起螓首,晶莹的双眸有些小委屈的看着她,又是一阵伤心涌上心头的说:“我,我不去又有什么办法?昨,昨晚我,我都听到了。我,我不能霸占着王庸。让你和毛毛,都无依无靠。”脸梨花带雨,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苍白而无血色。那一身白色的清冷职业装还没换下来,泪水之后通红透露着伤感委屈的眼睛,更显憔悴。
看到这副样子,秦婉柔感到一阵心疼和怜惜。
“傻瓜,说什么霸占。”秦婉柔轻轻将她拥在怀中,柔声责备说:“你和王庸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扶持,相依相偎,白头偕老。”
“可,可是。如,如果我不离婚。你,你和毛毛怎么办啊?”欧阳菲菲说到底,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和
“唔!”欧阳菲菲眨着水汪汪的眼,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叱咤风云的女总裁气势。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而不敢发作的小女人,嘟着嘴说:“可王庸他已经作出选择了啊。他在民政局,可是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字。那坏蛋。真的是太欺负人了,哪怕是做做样子都好啊。”
“菲菲。你别太苛责他了。你别看他表面整天嬉皮笑脸,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玩世不恭的样子。”秦婉柔有些呢喃的说道:“其实,他是一个重情重义,非常认真的人。”
“认真?哼,婉柔你就算帮他说好话,也挑些靠谱的来说啊。”欧阳菲菲经过了一番调整后,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一想起王庸在民政局的那副‘可恶’模样来。就忍不住气得牙直痒痒,昂着下巴,露出了她那完美的粉颈,有些小傲娇的哼唧说:“一个整天在公司里游手好闲,东晃西荡,不是在和人闲聊吹牛,就是勾搭调戏白领妹子。你却说他重情重义,非常认真。婉柔,我不瞒你说。每次看他那吊儿郎当,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掐死了他算。”
“呵。”秦婉柔也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有时候这人的确很可恶。”
“是啊是啊。太可恶了,坏人,老流氓~”
不知不觉间。两个女人的对话开始朝着批斗,同仇敌忾的方向大步迈进了。
正在小区里的滑梯旁。陪毛毛玩的王庸突然不停地打起喷嚏来。
……
声讨王庸半天后,欧阳菲菲的心情总算平复了许多。恢复了些平常的模样。开始拉着秦婉柔的小手,低声八卦着说:“婉柔啊,有件事情我憋在心里想不通。当,当年你和王庸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如果是那家伙对你始乱终弃,我,我就……”
“菲菲,你误会了。”秦婉柔脸色微红,温润如水的眸子里一片复杂之色。欲言又止,不过她却知道,如果自己不说清楚此事。恐怕以菲菲的心,也会梗着一根刺。只要咬着嘴唇说:“菲菲,我和你说的事,你别和王庸提。那,那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伯母是出车祸死的吧?”
“嗯?”欧阳菲菲脸色一变,心中弥漫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当年王庸最大的心愿,就是去部队当兵……”秦婉柔眼睛开始泛着红润,一点一滴的,把她当年知道的事情,一一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秦婉柔已经泣不成声的哽咽说:“菲菲,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亲眼看着母亲被炸弹炸飞,将她抱在怀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她死去,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我见到他时,他的灵魂已经一片死寂,沉默的可怕……我这些年一个人带毛毛所受的苦难,根本没有办法和他比。”
“呜呜~”欧阳菲菲一直未曾做声,但到了此时,却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哭得很伤心,也很心疼。她忽然想到了王庸父亲留给他的那本日记。
原来,王庸一直对他的父亲那么的崇拜。一直想当个好军人。但结果,却是遭到了如此残酷而无法挽回的痛苦。欧阳菲菲实在难以完全想象到,王庸那时候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那坏人,呜呜……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他重新回来了。”
说到后来,两个女人抱作一团,哭了好半晌。
等情绪稍稍稳定后,秦婉柔才双眸含泪的说:“菲菲,以后怎么办,我们过段时间再想。但是现在,我让王庸回来和你道个歉。你也要乖乖的,不要和他太闹脾气。不然我就真的太愧疚了。”
“嗯。”
欧阳菲菲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和伤心,开始抬眼看着秦婉柔那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不知为何,这让她有一种想到自己母亲的感觉,好生温暖、亲切、和蔼。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宠爱,愿意将一切都给她,所以她也愿意听母亲的任何话和劝告,从来不愿意让自己母亲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