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周旺等人被放出来,孟时雨则直接去张县令的牢房。
“孟时雨你是害怕了,亲自来放本县,想求本县的原谅,对不对?”张县令看到孟时雨走过来,看着他,脸上竟然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
“你为什么要杀了张大柱?”孟时雨冷眼看着张县令。
“张大柱是什么人,本县不认识。”张县令冷笑一声,摇摇头。
“张大柱是府衙的衙役,是你杀了他。”周旺红着眼睛瞪着张县令。
“哦,”张县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本县想起来了。
就是本县刚回来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东西,还要上来阻拦本县。一个下贱的衙役敢阻止本县,是他自己活的不耐烦了,是他自己找死……”
“衙役也是人,你凭什么说我们这些人下贱?”周旺扯开嗓子质问道。
其他衙役也都红着眼睛盯着张县令,恨不得将他撕碎。
只是在他们心中惯有的尊卑观念,命令他们不能动手。
“人……”张县令哈哈大笑,“有的人是人,有的人不是人。
这个世道生来就不是平等的,有本事你们去读书,考功名。等考上了功名,你们就能做人上人也能像本县一样。”
“人和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不然为什么有十年寒窗苦读,考上功名。”
“你以为那些读书人嘴上喊着仁义道德,下苍生,真的是为了仁义道德和天下苍生吗?
我呸。
他们不过是自己还不在高人一等的序列里,拼命读书。
只不过是为了跳出自己这个阶层,进入那个他持之以鼻的阶层。”
“人就是这么卑劣,伪善可耻……”
周旺气的呼哧呼哧喘气却也说不出有力的反驳的话来。
在他们内心深处确实是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与这些当官的人站在一起,低他们一等。
“这不过是你的阴暗心思而已,别以为所有的人的想法都与你一样。”孟时雨的声音平淡而质地有声。
“你的想法又有什么不同,别以为你自己清高。”张县令不屑的看着孟时雨。
“一个人总有所图。有的人图,财,有的人图名,你做的这些不过是图名而已,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
“那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既不图财也不图名,这是图一个内心的安宁。”
孟时雨淡淡一笑,“自己每天吃屎,就觉得这天下的人都和你吃的一样,那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你没什么高人一等的,不过是穿了这身官服。一层皮,一个身份认定而已。
剥离这层皮,你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同?”孟时雨说着凝结一层气势在手掌中,随之手掌放开,只听见啪的一声,张县令身上的衣服瞬间化为了碎片。
张县令赤条条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众人震惊孟时雨竟然有这等神奇的功夫。
紧接着他们就觉得恶心了,因为张县令贴身穿着的竟然是一件女子款式的小衣。下面的兜裆裤也是女子款式的,赤裸裸的一个心理变态。
张县令疯了般的尖叫,挥动着双臂,想要挡住自己的身体。
“周旺杀了他。”孟时雨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