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易槐在外人面前一直克制着的表情,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裂痕,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
“太医,此言是何意?”
那太医,叹了一口气,才是缓缓道:“这位女子,看身形和面上还没卸除干净的妆面,应当是个戏子。但,老臣刚刚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却是发现。她的脚被砸伤了,而且嗓子也是有被异物划伤的痕迹。对于寻常人来说,这自然是不算什么,只是……”
顿了一下,瞧着君易槐没有不悦的意思,才是继续道。
“她若是靠唱戏为一门养活自己的手艺,那么这伤就算好了,也是恢复不到原本的样子了。”
“最主要的便是她的嗓子。可能是不小心吞入了石块,或者是什么锋利的东西。整个嗓子给划的有许多伤痕,就算是潜心修养,只怕也是再不能登台唱戏了。”
对于一个戏子,不能登台唱戏。那便是天大的折磨,可是对于此刻的梦惜莲来说,君易槐却并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总归,他要将梦惜莲留在身边,成为他一直空虚的内心的填补。
“太医只管尽自己的能力去救治便是。最后不论成什么样子,我皆不会怪罪你的。”
得了君易槐这番话,那太医才是放下了心来。
取出笔墨纸砚,便是很快的写下了几页方子交给了下人拿去抓药去了。君易槐拿出赏银递给了太医。
“这府中的事情便是要麻烦你了,不过此事……”
太医拱手道;“我都明白的,此事小人绝不会在外面多提一个字的。”
得到这样的答复,君易槐满意度点了点头。夜色,愈发的深了,而梦惜莲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君易槐安排了几个下人整夜的看守着。
屋内的几人,也此事纷纷的散了。
孟涵雅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那件厢房的,只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连抬脚都是有些抬不动了。
君之瑶瞧着,在一旁扶住了孟涵雅的胳膊:“母亲,你可小心些。怎么觉得,你有些站不稳似的。”
啪的一记耳光,打在君之瑶的脸颊上。
在这宁静的夜色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分外的清晰明了。
孟涵雅虽然是女子,但是这一巴掌却是真正的用了全身的力气,抡圆了给了这一巴掌。
君之瑶的脸被打的侧到一边,唇角都呗打的裂开了,一丝血色从唇边流了下来。原本天仙般的面容上,一个红色的五指印极为显眼。
君之瑶回过头,抚摸着脸上火辣辣的触感。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孟涵雅。
“母亲,你竟然打我?”君之瑶满是怨毒的神色:“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一下,你今天竟然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孟涵雅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你竟然要给你父亲纳妾?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做母亲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