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将他往外推了推解释道:“师父,离远一些,里面正在扫地,荡的灰尘到处都是,师父你对灰尘过敏,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其实,她也不知是何时对师父动情的,她只知道师父对她越来越重要,甚至还一度超过了阿娘,为此她还特地向大师姐请教了所有有关师父的事,包括他的喜好,习惯,弱点等等。
自是知道师父只对花粉和灰尘过敏。
记得当时她初闻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对灰尘过敏?那征战沙场之时难免会荡起灰尘,那师父怎么办?大师姐告诉她,每次上战场前,师父事先都会服抗过敏药,她知道之后对师父的心疼更深了几分。
甚至在军营,他们训兵的时候都避免荡起灰尘,有时候师父也会自己回避。
周生辰心下感动,看着自己面前柔柔的小脸,只觉得此生有她,死而无憾了。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带着心疼的口吻说道:“不是让你回房休息吗?怎么这么不听话跑到这里来了?要打扫只需吩咐下去即可,何须亲自动手?”
时宜顺势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擦汗笑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何要打扫这屋子吗?”
周生辰没回她,只是低头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只管亲吻自己的心头宝。
他是在用行动回答她,他无需多问,她要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她。
时宜撇撇嘴,他不问那她自己说呗,道:“我之前画了好多幅莲花,想将它们挂在这个屋子里。”
周生辰一颔首,算是应了。
“回去吧,”说着还略带威胁道:“回去要是不午睡的话,明日不带你去城隍庙。”
打蛇还是打七寸。
“哦~”时宜委委屈屈的应道。
路上,周生辰问道:“那些花……”
“周生辰,”时宜打断他,她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不必这样做,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委屈了自己。”
“只是几束花谈何委屈?”
“那也不行。”
周生辰笑道:“其实若说委屈,是你才对,你为了本王连最喜欢的鲜花都舍弃了。”
他知道的,时宜喜欢丁香花,漼氏有一颗丁香树,是当年李氏七郎疼她特地种的,后来,他知道后曾提出要将树移栽到王府,但是被她以不方便为由婉拒了,想必是早已经知道他对花粉过敏了吧?
他更是从凤俏那得知,她初来王府渐渐熟悉后便想过在王府内种一些丁香花的,但在得知自己对花粉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此再也没有提及这件事。
若说委屈,是她才对。
为了他,她连自己最喜欢的丁香花都舍弃了,连最亲的阿爹为她种的丁香树都不要了,仅仅是为了他。
时宜停住步伐,踮起脚吻上他的唇,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片刻后松开,微红着小脸看着他道:“才不啊,我从不觉得委屈,只因那个人是你。”
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为了他,她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性命,又谈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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