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了个谎。
引起的全部化学反应,也仅仅是有人认为他压根没有尽全力去寻找修复自己的方式、因此而感到不满而已。
……
消息很快传播开来,一天之后,就算当时不在餐厅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昨天的餐厅里发生了什么,以及有什么人,他们还说了什么话。
茯神顺利地将自己脑袋顶上那顶“没用的试验体”的帽子摘下,然后将“自私”“完全不想为人类奉献”的帽子亲手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自私啊。”坐在树梢上,黑发年轻人的手掌心摩挲着粗糙的树干,漫不经心道,“而且奉献这种东西,偶尔做一下感觉还可以,被逼急了……反而觉得有点厌倦。”
肩膀上落下一个厚披风。
茯神微微一愣,抬起手摸了摸,然后显得有些茫然地回过头,随后便听见从他身后高处传来低沉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沉浸在救世主的角色里无法自拔。”
“世界上从来没有救世主,所有小说或者电影里的救世主,都是被道德绑架捧至高处的可怜虫而已。”茯神停顿了下,然后笑了笑,“这种想法是不是很糟糕?”
“挺糟糕的,但是也有一定道理。”以诺切回答。
茯神拉了拉肩膀上的披风,想了想突然没头没尾的问:“我这样说,你是不是挺开心的?”
“……”以诺切漠然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茯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乖乖吹了会儿寒风,又叫了六号试验体的名字:“问你一个问题?”
“问。”
“昨天我在餐厅被围攻的时候,你明明就在餐厅外面,为什么不进来帮我?”
“……”
你是我亲手创造的试验体,作为一个最开始打着战争试验体的存在,你的听力和警觉力底线在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巨型蜻蜓攻入,虽然动静不大,但是,至少从数据分析,在它们靠近总部百米范围内你也应该察觉到了……”
“……”
“为什么等到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才姗姗来迟收拾残局?”
“你多虑了。”
“我没有。”
“我说过,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以诺切的声音听上去变得阴沉了些,“而你,沾染了太多人类的恶习。”
茯神觉得自己有些明白过来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愿意去深想,毕竟这有些过于的荒唐,也让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他只是在微微一愣后,下意识地反问:“你是说我会说话不算话?总有一天会背叛你背叛我自己又傻乎乎跑去拯救这个世界?”
“这话是你说的。”
茯神挑起眉毛,有点山雨欲来的味道:“我都说了我不会——”
“让你自己死心显然是最保险的方法。”
“那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