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仪式结束之后,纪筝去别墅二楼换敬酒服。
宴席已经开始,纪城誉和叶梅都在一楼宴会厅招待客人,周司惟揽着她的腰,扶她上楼去。
纪筝靠在男人的臂弯里,侧一侧眸,白色的轻纱随风而动:“你为什么不揭开我的头纱呀?”
周司惟隔纱,轻轻吻在她额头:“我们落落太美了,不想让别人看到。”
纪筝弯唇:“小气鬼。”
“是啊,”他笑,上楼梯的步伐随她放慢:“刚才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想直接把你带走。”
纪筝挠挠周司惟的掌心:“我现在不是跟你走了吗?”
说着,走到二楼房间门前,周司惟打开门,带她进去。
纪筝听到了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
她笑意盈盈,靠到门上,如玫瑰般盛开的裙摆层层叠叠,堆在二人之间。
“你可不能对我做什么,等下还要去敬酒呢。”她故意抬手去勾周司惟的西服纽扣,白色缎面之下的手指修长纤细,按在黑色西服上,合适无比。
周司惟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膝盖抵住她,扬眉:“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料定了周司惟无法对她做什么,纪筝胆子大起来,食指顺着轻按他唇腹,天真道:“我不知道呀。”
她按住的人勾唇,轻轻笑起来,撩开她头纱,俯身吻住嫣红的唇。
纪筝的手顺着被向上扣到头顶。
裙摆盛大繁缛,周司惟的手,绕到侧面隐秘的婚纱拉链上,气息贴着她耳畔:“不是要换敬酒服吗,我帮你。”
宾客都在楼下,留给她换衣服的时间不多,纪筝无所畏惧,声音染上笑意:“好啊。”
她的敬酒服是改良版旗袍,露背款式,从纤细漂亮的蝴蝶骨直直往下,在不堪一握的细腰间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玫瑰红的颜色,纪筝甚少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周司惟还是第一次看到。
艳丽之色将她冻牛奶般的皮肤衬托得更白,处处仿佛发着光,五官鲜艳生动。
周司惟帮她系好最后的缎带,将人转了个身抱在怀中:“能换一件吗?”
“不好看吗?”纪筝头发挽起,脖颈线条修长美丽。
“好看,”周司惟抚过她玉骨般的后背:“所以才不想给别人看。”
纪筝向后仰头,避免蹭花妆:“那没办法了,我们要下去了。”
她说着踮脚,饱满的红唇蜻蜓点水吻过他唇,留下一点红色。
周司惟扣着她的腰,把人带回来,抬手抽下她发间的簪子。
一头长发如瀑散落,恰恰好遮到腰间。
纪筝明知故问:“你干什么,这样就不好看了?”
“好看。”周司惟把她转过身去,面对墙边的宽大穿衣镜,镜中男人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额边发丝,长发从腰后若隐若现散过来。
他把她散落的碎发挂到耳后:“很美。”
纪筝翘起唇角,看着镜中红裙黑西服,仿佛天造地设的两人,故作勉为其难:“那好吧。”
门外有人敲门催促,纪筝稍微又整理了一下之后挽着周司惟的胳膊下楼去。
搭配的高跟鞋也是红色,细细的跟,一天下来,脚腕颇酸。
敬酒走动的时候,周司惟一直在她身后揽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二人都喝了不少酒,纪筝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回眸对他笑。
眼睛里的笑意像掉入湖面的星河,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婚礼结束送走所有客人后,二人回家,一进门,纪筝浑身松懈下来,抬手搂上周司惟的脖子,往他身上瘫去,呼吸之间酒气温热:“好累,不想走路,你抱我。”
周司惟兜住她的腰,顺带着把她的鞋子解开。
精致伶仃的足腕,被高跟鞋的细带印出浅浅一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