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不见好恼火!”
夏初七有些抓狂,她不想吃闲饭,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好不容易趁着赵樽挥手挡冷箭的当儿,挣扎着掀开了头上的披风,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却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娘——”
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过来的人,哪里是土匪强盗的阵势?
那完全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小心!”
又一支冷箭从另外一边儿二楼的酒肆射了过来,直接往人群中间的两个人身上招呼,招招杀着,显然是往死里整。那阵仗不像是抢钱抢物的动静儿,到像是杀父夺妻的仇恨了。
接着,又是一支!
一支!再一支!
显然上头不止一个人。
赵樽格挡着冷箭,脸上没有表情。镇定,冷漠,眸子凉丝丝的,却并没有那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狰狞与恐怖,高冷尊华的面孔还是好看的紧,让夏初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丫就混了一个冷面阎王的称号?
“我上去!”
李邈娇喝一声,耍得一柄青锋剑寒光直闪,见赵樽没有反对,人便学着陈景那样儿,“嗖嗖”攀上了二楼,看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果然还是古人武艺高强,比她用猫钩攀爬强多了。
但是……
打架不一定靠人力嘛。
“让他们退两步——”
她低低喊了一声儿,赵樽看她一眼,眸子一深。
“照做。”
令行禁止是他身边侍卫的基本素质,他冷声刚落,原本冲在前面迎敌的几名侍卫顿时后撤,马嘶声里,只见夏初七小手一甩,就像投手榴弹似的,伴着她“去死吧”的喊声,袭击的人各里,“砰”的一声儿便炸开了。
“啊!”
有人在惨叫,“什么东西?”
“你祖师奶奶的霹雳弹!”她哈哈笑了一声儿,“再来,老子还有——”
砰!
又是一声威力极大的爆炸。
“再赏你们也吃一颗。”
她人在赵樽的保护范围之内,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板着小脸儿,霹雳弹甩得比刚才的鞭炮更响。硝烟里的面孔一张张模糊起来,一阵阵的哀嚎声儿随之而起,有一些倒地的“勇士们”痛苦的抽搐起来,攻击明显没有刚才厉害了。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尤其在威力极大的火器面前。
有人举着刀,脚步开始往后退。
夏初七掀起了唇来,侧眸看赵樽。
“爷,这些人是来杀我的,不是强盗。”
赵樽没有回答,眼看那些人要跑,那个皮肤长得像非洲黑人一样的家伙,又声嘶力竭地扬了扬手上钢刀。
“兄弟们,不要怕!谁退谁死——杀了他们,咱们拿金子娶媳妇儿置田地便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一听这话,夏初七差点儿呛住。
“哎哟妈,没想到,还有与我一样理想的人?”
唰!
那群人被鼓励,又砍了上来。
再一声马嘶,有人栽倒在地,鲜血溅在了路边一个小贩逃命时丢弃的梨摊上,摊得梨子到处翻滚,鲜血溅在果子上,那情景,看上去好不狰狞。
“你身上怎会带如此危险的物什儿?”赵樽挡开一保冷箭,冷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