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送她挚亲的人离开,但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笑的事不关己。”“我欣赏她在军事上的才能,也心痛她的遭遇过往,我也知道,此番起事,她不为江山,不为百姓,她只是个区区女子,她只为秦王府百年来的一口气,虽然起初有些偏执,她也不够洒脱,但我就是喜欢,
这样义无反顾的秦毓质。”
这下,该慕容久久满含意外的抬眸看他了。
没想到,这一切,花千叶都知道。
“既然知道,还靠的她这么近,你明知……”
慕容久久苦涩一笑。
却被花千叶淡淡打断,“毓质复仇的路,又黑又长,她那样倔强不服输的人,在第一时间向你发出求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师父说过,身为医者,天下却有两种人不可救,一种是自己作死的人,一种是自己就不想活的人,毓质已经背负了这么多,但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她死去,试问天下,除了我,还有谁来救她?”
花千叶一番话说来,说的淡然而笃定。
慕容久久一时语塞沉默了,她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素来没个正行,风流在外的师兄,内力竟还有如此的风骨。
这让慕容久久不禁想起当日冬月,那棵姻缘妙书。
秦毓质留了空白的姻缘签,表示她不求姻缘。
而花千叶写下的,却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果然命运弄人。
但不得不说,花千叶猜的一点不差,秦毓质之所以叫她来,便就是报了必死的决心,而她,能从容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吗?
分别了花千叶。
慕容久久很快又遇到了倚栏而站的秦毓质,这里和他们刚才站的位置,只搁了一个拐角,若内力好的人,只需凝神细听,便能听到他们说话。
“都听到了?”
故,慕容久久有此一问。
秦毓质一袭利落的劲装,将她玲珑的身姿,包裹的中规中矩,精致的面容,眉宇清冷,纵然已经退下战场,却依旧抹不去她隐含的锐气。
“听到了。”
她淡淡一语。
“是否感动?”秦毓质抬眸看她,有些无奈,又有些严肃的道:“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打个比方吧,如果你的挚亲之人被人全部害死了,仇人就在那里,你能放着凶手不理,跟另外一个男人你侬我侬,相夫教子吗?
”
“当然不能,除非那不是我,”慕容久久回答的毫不犹豫。秦毓质一声冷笑,“花千叶想救我,可笑,除非那不是我,否则秦王府的血泪,必须要由我来匡扶,这条复仇的路,的确又黑又长,所以花千叶想要的,我秦毓质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