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觉很快就表现在了身体上。李妮妮对上达玛太子似笑非笑的视线,难得感到了一丝不知节制的羞耻。
性本身不需要回避,想要的时候,大大方方表达出来,并不可耻。
但是不知节制需要回避,这代表者她没有自控力。放荡不丢人,但不够自律这件事……很丢人。
她并拢,不让达玛太子再碰。
就在这时,楼下的人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绑来的人质。
一位个头壮硕的大汉砸开门,李妮妮手疾眼快的将太子的手藏在身后,又用自己的纱丽裙摆将两人的腿挡住,做出一副还被捆着的样子。
大汉对他们两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贵族,没有丝毫警惕,将手上猪泔水一样的饭食扔下来,瞪起眉毛说了一声:“老实点!”就自顾自下楼了。
一边走路,还一边放了气韵悠长的一个屁。
刚想开口套话的李妮妮:“……”
她分辨了一下这个男人的口音,觉得有点熟悉。
“他就是昨天楼底聊天时,那个吹嘘自己把老婆拉到街上绑着,让一百多个男人轮-奸,还挣了一千零一十七个铜币的男人是吗?”
达玛太子:“是。”
李妮妮挪到窗口,从漏风的窗子里,盯着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手腕上,也系着一条黑绳。
这黑绳到底是什么?
达玛太子走到李妮妮身后,用指尖弹开了一只落在她衣摆上的、几乎有拇指粗的蚂蟥。
南亚次大陆的蚂蟥,最近因为死掉的人和牲畜太多、长期吸食不到新鲜血液而如饥似渴,连棉被都能被它们咬破,多来几只,能把人活生生的吸死。
这只蚂蝗方才在别处,应该就吸了很多人的血,身上的血都溢出来了。
李妮妮抬头看他:“怎么了?”
达玛太子将蚂蟥碾死,擦去爆出的血浆,低头朝她温和道:“没什么。”
李妮妮和达玛太子谁都没有去碰那盆猪泔水。
倒是达玛太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果子,和一块用油纸包好的鸡蛋灌饼——对,就是普通街头小摊贩卖的那种鸡蛋灌饼——递给了李妮妮。
李妮妮诧异道:“……你什么时候烙的饼?”
达玛太子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早上出门时预料到今天可能回不来,就提前预备了一点干粮。”
李妮妮骤然回想起,达玛太子是能预言的。
换而言之,他们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或许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达玛太子又明显并没有预料到,她会对一个铁匠“感兴趣”——不然在李妮妮盯着那个铁匠的大腿看的时候,太子就不会如此生气。
所以达玛太子的这个预言功能,还是分情况生效的吗?
那它到底什么时候会生效,什么时候又不会生效呢?
李妮妮若有所思地吃起了鸡蛋灌饼。
到了第二天,终于有人上来将他们带走。
这次李妮妮做好了准备,她提前用绳子将自己和达玛太子的手脚都捆起来了,还在脸上涂了一点灰,裙子也搞得……不,裙子本身就已经破破烂烂。
她本身就生得瘦小,这样一弄,看起来就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两人被带进了一个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