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童很快就收拾好自己回来了,三人用过早膳就去了赵府。
而此时下了朝的龙廷骁与赵子恒在御书房里谈论着事情。
“你觉得来的人会是谁?”
“难说!以东方珏的为人不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手下留情的。可这个时候不可能有人敢用东方这个姓氏找我。”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来就找上你,而不是别的臣子,可见他是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的。”
“皇上觉得我该怎样招待他?”
“那就要看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龙廷骁“恩”了一声不再理会赵子恒,专心的开始批阅起奏折。
赵子恒走之前道:“哦,对了,差点忘记跟皇上说,巧儿现在既然在赵府,我想让她在府里多呆些时日,也好让她早些熟悉她以后的生活。”
龙廷骁头也不抬道:“在你来与我说让她出宫回赵府一趟时,我就知道会这样了!所以有些事你不用与我交代的。”
看龙廷骁认真批阅奏折的样子,赵子恒不再说什么,也没有行礼,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御书房。
赵子恒回到赵府时,刚好遇见了让门口的侍卫通报的东方旭和玉玲珑。
虽然玉玲珑深信赵子恒不会在这个时候揭穿她,可看到他时还是很紧张的。
当看到赵子恒只是随意的扫了她一眼,就把视线放在东方旭身上时,心里的紧张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在赵子恒出现在两人面前时,东方旭就知道眼前这个气宇轩昂,俊朗提拔的男子就是他要见的赵子恒。
刚要上前打招呼,就听到赵子恒先道:“是东方公子吧?”
东方旭没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担忧的事情就这样被赵子恒揭开了。东方旭没有马上回应赵子恒,而是紧张的看了一眼玉玲珑。当看到玉玲珑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时,他却是有些失望。
在他用程旭这个名字时,并没有想过欺骗玉玲珑,若不是为了整个昌邑城,他本身是不怎么愿意承认东方这个姓氏的。可后来却是越来越担心玉玲珑会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了。他很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与她说出这个身份,并告诉她自己并不是有意要隐瞒的。
可现在看到玉玲珑的毫不在意,心情又低落起来。因为这样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家并不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有没有骗她,在她看来他只不过是救过她的人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东方旭不知道的是玉玲珑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在玉玲珑听到东方这个姓氏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东方旭紧张的看着自己时,才确认自己没有幻听。
其实东方旭与东方瑞长得有几分想像的,眉宇间也与东方珏很神似,不过是她自己不愿去承认,总是自我安慰这是不可能的事。
赵子恒看到两人间诡异的气氛,东方旭的神情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所以很快就知道了什么。
这玉玲珑是东方珏的侧妃,按理说两个人不可能不认识对方。可刚刚两人的反应却像是刚认识不久,而这位东方公子显然没有告诉玉玲珑自己的真实身份。
看东方公子的神情显然是对玉玲珑有意,倒不知道这东方公子又知不知道玉玲珑的真实身份呢?赵子恒当然没有心思去关心人家的私事。
“东方公子这么急着要见本将军,想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本将军说,那就请东方公子进府一叙!”
既然自己无意拆穿了人家想隐瞒的事情,想要收回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要头疼也不是自己头疼,谁让他只知道来找他的人姓东方,而不是别的姓氏呢!
“这里是赵将军的地盘,理应赵将军先请!”东方旭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这事自己本来就有意要与玉玲珑说清楚的,只不过是时机不对而已。现在看来自己解释与否好像也没多大关系了,东方旭自然把心思全放在了来此的目的上。
玉玲珑心情沉重的跟着两人进了赵府的客厅。本来她还担心见到赵美人时该说些什么,看来是不用担心了。因为在她跟着两人来到客厅,除了没有忘记给她一杯茶水,两人根本就忘记了她的存在。
“不知东方公子为何事找本将军?”
东方旭看着神情淡然的赵子恒道:“想必赵将军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只是希望龙城能放过昌邑城,给昌邑城一条生路。”
赵子恒抿了一口茶道:“东方公子这话真有意思,不是应该昌邑城放过龙城,给龙城一条生路吗?”
东方旭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赵将军又何必装傻呢?别说是以前,昌邑城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龙城,何况是现在!”
赵子恒道:“本将军只是一名将军,这政事不是本将军能做得了主的。本将军好奇的是,以东方珏王爷的心性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又不知东方公子的意思代表的是谁的意思?”
听到东方珏的名字,玉玲珑脸色微变的同时,端着茶水的手也抖了一下。坐在正上方的赵子恒余光看到了这一现象,可与玉玲珑坐在一边的东方旭却是没有看到。
见赵子恒之前东方旭就知道,赵子恒虽然是个武将,但能得到龙廷骁如此器重,绝不是个一般的武将。
赵子恒的问题听着很正常,可他知道他的问题哪是那么简单的。第一个问题是在告诉他,若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赵子恒不可能相信他,来此的目的真的那么单纯。能从东方珏手中逃脱的除非是东方珏的人。
第二个问题,既然东方珏不可能放过所有东方氏的人,那自然也包括东方瑞。若真的是东方瑞让他来的,那么东方瑞真能保证克制住东方珏吗?而且以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又如何让龙城放心?世上最让人后悔的事是解决了一匹狼,放走了一只虎。
“我代表的是所有昌邑城臣民的意思。”
“所有?这恐怕不见得吧?”(未完待续。)